”
石义宽惊疑不定,迟疑道:“他该是什么身份?”
绥王好心挥了挥手,让他附耳过来,低低说了一会。
石义宽的眼睛慢慢瞪得老大,上下牙都开始打颤了,只颤抖道:“您……你老早便知道他的身份?那怎么还让我嫁女儿给他?”
绥王的笑脸渐退,冷冷瞪眼道::“这么好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留给自己人了。怎么?石将军不认为这是好事情吗?富贵险中求,你看吴家外戚如今是何等风光,若是你的女婿一遭成事,就轮到你们石家风光了!”
石义宽的眼睛都快要爆出血丝了。不过他也是宦海浮沉的老油条,这样的大风浪,也一下子拍不死他。
当情绪渐渐平稳了,石义宽心里明白,绥王能将他举到如今的位置,那么必然也要跟他的脖子上套上勒绳。
当初他隐在暗处,让自己安排招安一事,原来也是暗中给自己设了圈套。
不过有一点,绥王说得没错:“富贵险中求!子瑜的身份竟然是……对于他石义宽来说,端看是怎么利用了……”
这段日子来,他的确是怠慢绥王,也难怪绥王在自己春风得意时,迎头给自己一个晴天霹雳。
所以石义宽跪着退了几步,毕恭毕敬地对绥王道:“小的乃是绥王一手栽培,便是王爷您的异姓家奴,什么荣华富贵,不都是王爷您赏赐的?”
绥王笑了笑,觉得自己当初真是慧眼明珠,寻了这么一位可曲可伸的人才。
小人多无义,只怕这位石将军将来的主子也不止一个。不过,现在狗缰绳在他的手里,料想石义宽也不敢有背叛之心。
而那个崔行舟……若是有一遭,他能握住那厮的狗缰绳,任意差使着淮阳王那条疯狗,该是何等恣意?
绥王心念掌握着的疯狗淮阳王,此时正在烈日下鞭挞沙袋。
只简单缠绕布条的铁拳如雨点般落在晃动不停的大沙袋上,一处被打烂的地方正不停地外泄着沙子。
崔行舟甩了甩头,肌肉纠结呈倒三角型的肩背上都是晶亮一片的热汗。
他挥去额头的汗水,然后对一旁的兵卒道:“去,换一个上来!”
莫如在一旁端着巾帕水壶,正小心伺候着,看王爷停歇了下来,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说:“王爷,这是您三日里打爆的第四个沙袋了,您看……要不要歇一歇呢?”
崔行舟接过了水壶,凑着壶口饮了一口,然后不经意间问道:“武宁关可有什么事情?”
莫如有些摸不好风向,伸着脖子小心翼翼问:“王爷的意思……该有什么样的事情?”
结果王爷一眼狠狠瞪过来,一语不发,又接着打新吊起的沙包。
莫如被主子厌弃,自己心里也很沮丧。那武宁关的确是没事啊?
不过主子却时不时总让他回武宁关的院落里拿起放在那的衣物,还不是一次性全拿。今日想起个褂子,明日想起个里衣的,总是让他跑来跑去。
所以那小院子里的情形,他还算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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