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待崔行舟与李光才喝了几杯后,李光才想起件要紧的事情跟淮阳王道:“王爷,您也听说了京城日下的的近况吧?依着卑职的意思,您若是能拖一拖再入京是最好……”
崔行舟明白,李光才嘴里的“日下”指的是宫中。
少年天子的身子骨一向不大硬朗,最近竟然连续一个月没有上朝。只有帘后的吴太后主理朝政。
天子年少,自然也没有子嗣,现在朝臣们都在疯传若是天子真有不测,会选哪个皇子继续坐在那帘前的位置上。
崔行舟定了点头,淡淡道:“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在想着另一件事儿,这种情况绥王却赶着从京城里出来,你说他按的是什么心?”
李光才也是若有所思地点头,别人不知,可是他跟淮阳王甚久,自然知道这位看似闲云野鹤的绥王可一直都有称帝的野心。
而如今少年天子龙体不甚明朗,各府的皇子绥王却无事人一般离开了京城,这实在不符合绥王的狼子野心。
李光才被淮阳王引得想到这点,表情一紧,道:“那……要不要我派些人再去绥王那里打探……”
崔行舟喝了一口酒,道:“不必,无论他要做什么,我们都得置身事外,这也是我费力将你调到西州来的原因。眞州三郡……现在水深得很!”
李光才听到这里,却爽朗一笑道:“我还以为王爷全忘了正经事,是派我来此专作护花使者的。”
崔行舟微微一笑:“你也知我一趟西北耽误了太多,年岁不饶人,总要成家才好。”
李光才举起酒杯:“那在下便为王爷能娶到心有所愿而敬您一杯!”
不过李光才心里想得却是,不论公与私,淮阳王与绥王都对立上了。那绥王也看中了柳小姐,甚至不惜上门抢人强纳。
而淮阳王转身,却将绥王欲纳入囊中的佳人娶走了。
也不知道绥王知了,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这二位昔日同年引得推杯换盏,隔壁的柳眠棠却在咬笔头。
因为有外男在,李妈妈给眠棠准备了小桌子,将饮食排布好,端了过去。
看眠棠犹在愣神,李妈妈便暗暗叹了口气。
别人不知,她可知道眠棠并非攀龙附凤的女子,急切地想要嫁给淮阳王。
也是她家王爷有本事,被西北的冷被窝冰得打通了任督二脉,肯放下架子来找眠棠小姐了。
而柳眠棠也是架不住烈女怕缠郎,加上那个碎催的绥王逼迫,倒显得她家的王爷宽仁大度,宠着柳姑娘了。
这么细火慢炖的,总算熬炖了一锅子香肉,只可惜被按在锅里的那块肉,可能不及回神,现在正咬着笔头发呆呢。
李妈妈再清楚不过王爷的行动力了,他既然做了决定要娶柳眠棠,这小娘子就一定要娶回府里,按在自己的床榻上的。
所以李妈妈暗自提醒着自己,可要拿了柳小姐当未来的王妃好好侍奉,这位若是不出意外,就是将来淮阳王府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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