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回宫里做娘娘?”
眠棠没想到他居然又喝起她跟子瑜公子的陈年老醋,于是也生气道:“我都记不得了,哪个想着跟他好了。你再胡说,我就真进宫跟皇后修习礼仪去!”
崔行舟如今抱得满怀的软玉,怒气倒是消散了不少。听眠棠气得嚷嚷要入宫,便慢条斯理道:“你去啊,信不信你前脚进宫,我后脚就领兵入宫接你去!”
眠棠觉得这样的事情,崔行舟也许能干得出来,眨了眨眼睛道:“不要胡说,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你要谋逆呢!不过皇后真的给我下帖子了,邀请我明日入宫品鉴宫里糕饼师傅新创的糕饼。”
崔行舟连想都未想,扬眉道:“不去!就告诉皇后你身子不舒服,怕过了寒症给皇后!”
眠棠道:“你现在已经替我回绝了几次了,而且你请调回眞州的奏折,不是被万岁都给压下了吗?总是这么僵持着也不好,不然你不是要被他留一辈子?”
崔行舟闷哼一声:“他一个被太皇太后扶持起来的的,有什么本事留住我?不过想分肥肉倒是真的。”
现在在朝堂上,这帮臣子们都在研究瓜分西北军的事情,并以地方藩王不可拥兵超限为由,要崔行舟交出军权。
而他们现在之所以不敢硬来,就是因为西北军就在京城之外,且只听崔行舟一人的调遣。
而现在三津地区可以说是剑拔弩张,除了西北军外,还有太皇太后亲近武将的兵马,更有仰山旧部的兵马,与崔行舟的西北军呈对峙之势。
也有一些老臣前来登门拜谒崔行舟,私下痛陈当今天子来路不正,是不是刘氏皇脉之人都成疑,乃篡权夺位之人,希望淮阳王能匡扶大燕,借手中之兵力,将开宣帝哄撵下台。
总之,京城的淮阳王府门前很热闹。崔行舟倒是有些看出了远远避开的绥王的心思。
自古以来,推翻前帝夺位都是个脏活,身负骂名,手上染血也不见得就能坐稳帝位。
绥王扮演贤王上了瘾,自然不会干这种脏活。于是便将他的皇侄子推出来,担了天下的骂名。
说实在的,刘子瑜半生流落在外,他的出身的确是硬伤诟病,而且皇后也是个粗俗之人,实在不足以服众。
而现在,又有人撺掇着崔行舟出面匡扶天下,若是崔行舟真是个野心膨胀的,手握重兵,难免会不动心,一旦他真的发难,京城势必大乱,
到时候就会有人渔翁得利,那绥王出面平乱,顶着贤名登基,顺理成章地成为大燕的匡正明君!
不过崔行舟可不打算上当。他当年开蒙的恩师曾同他讲,君子顺势而为,又不可随波逐流,方可成中流砥柱。
他手里的兵,都是在血战里磨砺出来的,绝对不会移交给旁人。
可是若有人想借刀杀人,让他出面拉拽刘淯下台,只怕也不能如愿。
但是现在皇后邀请眠棠,而一味推拒不去,难免会造成淮阳王桀骜不驯,不服当今圣上的僵局。
所以眠棠今日也是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应该前往:“总是一味推拒不是办法,所以今日皇后叫人来传旨时,我便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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