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手的话语。
乔峰恍然大悟,原来这打金章不止是个盐帮选供奉的比武,更是个大大的赌局,难怪有许多普通人参与。
正看着,一个小孩已是到了他面前,抄着一口川话向他兜售筹码。
乔峰看筹码做得精致,是一根光滑木条,一面是木质原色,一面漆成朱红之色,两方各有数字,小孩又甚殷切,便随手掏了一角散碎银子买了一筹。
小孩看他出手大方,咧嘴笑个不停,又让他选,是赌哪家获胜。
乔峰不解,旁边老者是个热心的,便告诉他,这筹码之上各有编号数字,原色那头,就是一到百号,代表投注多少,而朱色那头,只有一到十号,代表着参加大比得十家门派武馆。
这十号武馆,乔峰也只听得峨眉青城的名号,他又是来峨眉办事,自然是随手选了峨眉。
比武开始,一个壮汉和一个矮胖老者在擂台上斗了起来。
乔峰只看得几眼,就微微摇头,现在上台二人在成都城里,也算得上是一时之选,招法凌厉,身形快捷。
但是乔峰一看就知道,他们练的不过是纯粹的外家功夫,虽说外家功夫练到极致也能由外而内,生出内力,达到内外兼修,但这二人显然离这个境界还远的很。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三十余合,那名矮胖老者卖了个破绽,一脚将壮汉踢下台去。
周围一片叫好之声,却是都买了他家武馆的。
矮胖老者正在台上洋洋得意,就看远处人群如分波避浪一般分开,八个晒得黝黑的藏人正抬着一个金顶红边的大轿而来,轿前轿后更有少女撒花,乐手奏乐,说不出的气派嚣张。
待得近了,轿夫停下脚步,梵音大作,一个戴着金丝僧帽,穿着白色僧衣的中年喇嘛一边念着经文,一边一步一步走上擂台。
喇嘛一路走过,擂台上就留下了一行脚印,深浅一致,间隔相同,就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好强的内力,乔峰看见喇嘛露的这一手,心中一凛,他自忖自己要印出脚印也不难,但是要象这样举重若轻,一步一印,却是还从未试过。
“这喇嘛是什么人?”
“他凭什么敢蹬金章擂台?”
“我看这喇嘛是不想活了,敢搅和盐帮的事。”
他走上擂台,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贫僧今日来,是看今日英雄群聚,特来向卓帮主讨债的。”喇嘛面容呈淡金之色,语气从容,就像台下的数百人都不存在一般。
“这位大师是?”司马空面色不善,右手一挥,身后几十名盐帮帮众都将手放在腰间,显然都是身怀利器,随时可以出手。
“贫僧乃是密教摩柯寺新任住持,又曾受封三宝法王。”喇嘛双手合十。“奉我教教主之命,特来向盐帮讨要当年的欠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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