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州遭受水患,大河决堤,数百万人遭受水难,估有六千多人丧命,三十万人流离失所,鄞州官员紧急救助,粮仓告急,请求户部拨款,为流民购买粮食、建造灾房、防治瘟疫。”
大水之后必有瘟疫。
十户九空。
范建忍不住叹气,天灾,无论什么时候都逃脱不掉,也幸亏当今庆帝贤明,国力强盛,要是其他朝代,指不定死多少人。
他捏着毛笔沉思良久,这百万人的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间,他也想拨款,可一旦救济了鄞州的灾民,但凡有其他的地方受了罪,朝中就没钱了。
每个月要养几十万兵马,全国上上下下的俸禄,各地灾难的拨款,各地工程的建造款,维修大殿,皇室的支出……
“唉~”
范建忍不住放下毛笔叹息了一下,他此时又忍不住想起了叶轻眉,当年叶轻眉掌管国库之时,国库充盈无比,年年都有千万银两的盈余。
可当叶轻眉死后,庆帝就将国库一分为二,和叶轻眉的叶氏商行合二为一,合为内库,供养皇族、供养皇城护卫军。
别人不知道,他范建可心中清楚,庆帝在京城养了很多人马,个个都是精锐,甚至还有一只神秘部队虎卫,个个武道修为高超,全身重甲,绝对的精锐。
这样的精锐,恐怕就是大宗师来了也不讨好,十年来,虎卫用命成功阻挡了大宗师四顾剑的三次刺杀。
叶轻眉……
范建坐在那儿陷入了沉思,那个女子想做的东西太多太多,是千年来了不起的女子,她想要开天辟地,她想要纵横八荒,她想要人人如龙,她想要人人平等,她想要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她想要的太多太多,可她触碰到了至高无上的皇权……
权利,可以碾碎一切!
包括亲情,人性。
自古皇家无父子,自古官场多沉沦,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逃脱不了。
当你拥有一句话就能决定几百万人生死的时候,有些东西就会失去制衡。
就像范建现在一样,遭了水灾的鄞州该批多少银两,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给十万两,那些百万灾民能够吃个温饱,也只能睡在郊外,少不了病困的折磨,一场瘟疫下来,少说也是满地白骨,至少死几十万人。
给五十万两,能够吃的饱,能够有地方住,可还是害怕瘟疫,却能少聚集,少死一些人,也就死十几万人。
给一百万两,吃的好穿的好,有地方住,受灾的房子能重建,能请得动医师去救援,买得起草药,最多死一万多人。
可是,几万人的性命值得上几十万两的银子吗?
范建犹豫了片刻,刚要在奏折上写上五十万两,便听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这让他眉头一皱,自己在家办公的时候绝不让人打扰,这是范府的规矩,谁又犯了?!!
只见范思辙兴冲冲的跑了过来,看到范建那神色,顿时如同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畏畏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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