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这一番表白虽然言语平淡,但内里蕴含多少坎坷艰难,唯有自知。
顾延川历任县令到知府,是做过许多年父母官的宦海老臣,如何不了解平民疾苦?
每年倒毙于途的孤苦少年不知凡几,挣扎出头的也有,但能够像李福寿这样在西洋国做得风生水起,赚得金山银海一般财富的唯有他一人,别无分号。
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认定李福寿实乃人中龙凤,未来不可想象。
“嗯,小小年纪经历过这许多事,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顾延川长叹了一声,话题一转,讲到了李福寿接下来的行程;“据说你这几日就要离开,万里迢迢前往欧罗巴洲,不知是否属实?”
“确实如此,福寿不敢隐瞒岳丈大人。”
李福寿挺起胸膛拱了拱手,朗声回答道;“此次小婿自澳洲万里而来,一来为宗族祖宗牌位迁往红河谷,二来转道前往英吉利国,接受维多利亚女王分封红河谷子爵爵位,三来解决自己的终生婚姻大事,从姑苏府前往欧罗巴洲海路漫长遥远,需得克日启程,不容久留。”
“这样啊……唉,也难为你小小年龄四海奔波,可见如今的富贵都是一手一脚辛苦打拼出来的,着实不易。”顾延川算是开明有见识的官员,南宁知府任上也曾经与葡萄牙商人打过交道,知道欧罗巴洲极其遥远。
但也仅此而已,他对于经历什么国家,到底有多远没有清晣的概念,只知道比唐僧取经还要远上许多倍。
顾延川犹豫了一下问道;“贤婿,这两日我已托人打听了下,据说现在天南海北开设的广济堂,广召人手前往澳洲发展,你那里现在那么缺人吗?”
“是的,我在澳洲的牧场原有330万亩,如今扩大到近3000万亩,旗下还有很多企业,钢铁厂,炼焦煤厂和毛纺厂以及其他的一些农牧产品深加工厂,这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李福寿及时回答道。
3千万亩?
顾延川以前不知道李福寿有多大的牧场,听了这话感觉到脑袋中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他曾担任南宁知府,在南宁这个多山少地的地方,耕地全部加起来也就160多万亩,在全省已经是首屈一指的耕地大户,农村一户超过50亩就是地主了。
“贤婿,你说的可是确实?”
“千真万确,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正安排人大手笔的购入土地,为此不吝花费钱财,预计等我返程时,旗下牧场规模最少还能增长四成左右,超过4000万亩规模。”
“贤婿,你知道几千万亩有多大吗?”
“呃……岳丈大人,在我离开时红河谷牧场宽约100多公里,沿海长约460多公里,回去的时候应该规模更大。”
顾延川哑然,他真的被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大手笔吓到了,感觉有些晕陶陶的找不着北。
“那……你此去欧罗巴需要多久?”
“大约半年左右吧。”
“这么长时间?”顾延川惊的差点跳出来,手一抖杯里的清茶洒出大半;“你这出去动辄大半一年,诺大的家业无人守护,万一家中出了硕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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