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瓦匠宋丙在修补库房门墙时,借助灰袋盗走了银子。”
领路衙役疑惑道:“既然已经破案,为何还不罢堂?”
守在公堂门口值班的捕快摇头道:“这宋丙嘴硬得很,明明已经供认盗了银铺银子,却非说只盗了一百两,如今都打了五十大板,还是一口咬定。”
与孙成一起候在大堂外,李易能清楚的看到堂内景象。
只见府尹苏文山高坐公案,朗声道:“按魏律,凡盗取金物一钱及以上者杖百,徒两年,情重者发配边镇恶地或处以斩刑。”
“你已供认盗银百两,本就难逃罪责,便是盗银千两、万两,罪罚也无不同,你倒不如从实相告,省得受那皮肉之苦。”
堂下,伏在地上呻吟的宋丙有气无力道:“草民只拿了一百两,藏的地方已经告诉大人,其余三千多两草民实在不知……”
此时堂外有脚步声传来,李易循声望去,就见施舍过他桔子的侠女正拎着一个灰袋走来。
在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妇人。
李易看到那老人后,愣了一瞬。
他认得那老人,对方经常在南门街售卖包子,曾经他在南门街乞讨时还得过老人的照拂。
堂内,案情还在继续。
苏文山审问片刻后,开口让衙役把堂外等候的老人、妇人一并带进了公堂。
直到此时,李易才明白老人为何要来到衙门。
原来卖包子的胡老汉是案犯宋丙的丈人,两人乃是翁婿关系,妇人则是胡老汉的女儿,宋丙的发妻。
“胡氏父女,你二人可知道宋丙盗银一事?”
胡老汉跪在地上,表示不知,而其女胡秀云则面色有异。
“大魏律令,凡包庇劫盗者,盗罪情节严重者斩,次罪者发配远镇恶地,籍其家赀之半为赏;盗罪当徒流者,包庇者配五百里,籍其家赀三分之一为赏。
本官丑话说在前头,尔等若是包庇宋丙,全家皆难免责!
胡秀云,据本官所知,你与案犯宋丙还有两个孩子尚未成年,若是做你这母亲的流放远处……”
公堂外,李易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暗啐了一口。
这府尹为了破案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胡秀云闻言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立时便交代了所有罪过。
“你是说,宋丙回来取灰时,向你提起了银铺库房里的库银,于是你就起了贪念,从而教唆宋丙偷的银子?”
胡秀云点了点头,哽咽道:“民女怕被银铺发现,不敢让他多拿,只叫他拿个十两八两,谁知他会拿了一百两。
民女心里害怕,就让他把藏着银子的灰袋砌在了家中墙里…”
苏文山闻言皱眉道:“据银铺掌柜所报,当日丢失白银近四千两,怎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一百两?”
说到此处,苏文山目光落在了谢婵身上,“有劳谢铁印打开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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