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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报纸很顺利地被扯了下来，同时撕下来的还有田野的整张脸。

“成功了，暂时控制住了田野，而且脸和记忆都保留了下来。”

失去了人脸的田野也同时失去了意识，身体保持着一动不动，陷入昏迷，没有因为失去嘴巴和鼻子窒息死去。

杨间重新接管恢复活动的无头鬼影，缓缓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梁兴扬的举动。

梁兴扬见到杨间过来也没在意。

镜鬼外衣上正印着一张空白的脸，是报纸鬼的真实模样。

报纸鬼能无形中影响活人的记忆，恶意植入某些观念，防不胜防。

梁兴扬明白，用报纸鬼洗掉自己的记忆容易，想要洗掉其他人的记忆却很麻烦，因为镜鬼外衣他没办法扒下来套在别人身上。

只有鬼影头的灵异力量能轻易做到抹除记忆，但是鬼报纸在某种程度也能做到，直接将人脸和记忆从身体里取出来便可以。

梁兴扬将自己的记忆毫无保留地复制了一份，双手按住田野那张空白的脸庞，报纸鬼独特的灵异力量开始侵蚀，在空白纸上作画，很轻易将自己的记忆留在了里面。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田野的空白脸上长出了一张人脸，和梁兴扬完全一模一样人脸。

杨间死死地盯着那无脸人重新长出来的人脸，满脸难以置信，心中抑制不住惊涛骇浪。

鬼报纸取下脸，报纸鬼长出脸，两者拼图互补，弥补了各自的缺陷。

他已经发现了梁兴扬在做什么，这是要重新制造一个自己，这种做法是违背道德的，属于禁忌。

一个人存在的真实性如果被动摇，那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比如出现一个自己，追杀另一个自己的情况。

杨间嘴唇哆嗦，脸色有些惨白。

梁兴扬不急不慢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再将田野的脸从鬼报纸上面撕了下来，直接丢弃在地上。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第二幅梁兴扬的脸在田野空白脸庞上长出来之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道。

“别担心，睡一觉吧，很快你会重新醒来。”

梁兴扬尽量用最轻柔的语气安慰着，突然将手上老旧的报纸摊开，迅速覆盖在这张脸上。

“唔……”

田野的身体挣扎起来，那张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非常不甘心，拼命想将粘在脸上的鬼报纸取下来。

梁兴扬静静等待着，直到田野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身体逐渐瘫软下去，一动不动。

杨间忧心忡忡问道：“老梁，你玩这么大？”

两个记忆完全相同的梁兴扬，如果不是杨间在场目睹一切，要是两人爆发冲突，他该认下那个梁兴扬，当他的朋友？真的很难抉择。

梁兴扬猜出了杨间的担心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只是一次实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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