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得公子成全,感激不尽。”金万川说着又要跪拜行礼。
“川哥不可再拘礼,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
“阵弟所言甚是,甚是。”金万川挠挠后脑勺憨厚的笑了起来。
转眼间,林阵已在天元山呆了半年之久,身体早已康健如初。每日听观主讲经,心中苦痛得以消解。此处风景秀丽,云海翻腾,真乃人间仙境。
一日正当林阵沉醉于天元山清爽的山风时,一名金万川的亲兵满脸血污的踉跄而来。
“林公子快逃吧,国君已经知道你藏在天元山,派御林军接管了灵阳,金将军已被打入死牢,不日便要问斩。”
“川哥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无道昏君要斩草除根,那就让他如愿吧。”
“林公子切不可意气用事,就算你回去,金将军也难逃一死,光是藏匿要犯就已是死罪,不如留得有用之躯,方有雪耻之时啊。”
亲兵正欲继续规劝林阵,一支破空而来的羽箭贯穿了他的胸口。
林阵抬眼便看到一队御林军急速向他围拢过来,一支长枪抵住了咽喉,把他逼到了一处断崖前。
林阵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他斜眼瞥了一下身后的万丈深渊,那无尽的崖底像一张怪物腥臭的大口,在等待着美味的晚餐。
突然走出两个军士,粗鲁的将林阵从崖边拽回。
方才用枪抵着他的那个军士猛然用长枪向着林阵的腿部击打。一声剧烈的惨叫传出后,林阵昏死过去。那些军士仿佛还不过瘾,轮番用尿液将其浇醒,其中两个军士强行按住他的头颅,欲用腰刀割断他的头发。
林阵满脸血污,强忍疼痛,不住地剧烈挣扎着,两个军士显然没有料到他还有余力反抗,一时大意,慌乱间被他抽出腰间的匕首,未及格挡,冰凉的刀锋已钉入其中一人的胸膛。
围观的军士都在震惊中呆在原地,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竟有如此果决的表现,不禁暗暗称奇。
林阵拔出匕首,扬起沾满血污的脸庞,凝视着一众军士,冷冷道:“尔等不明是非,见利忘义之辈,苟活世间犹如蝼蚁。我乃相府公子,即使死,也当体面就义,卑躬屈膝者不配斩我头颅。”
说完后,缓步走向崖边,遥望一眼天际的明月,飘出一滴落泪,纵身而下。
在距断崖不远的一处山巅,听着崖底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两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相视而笑。其中一人恶狠狠道:“今日方才泄我心头之恨,林家被我覆灭,次子遭我羞辱殒命,算是还了这些年累积的不快。林老狗泉下有知,想必会暴跳如雷吧。”
“你可真是蛇蝎心肠,连这十几岁的孩童也不放过。”另一人说道。
“彼此彼此,林家已被斩草除根,按照我们的约定,大正皇朝兼并沧月国后,我仍为沧月之主,至于那个傀儡国君,既已无用,就杀掉吧。”
夜色中透来丝丝阴谋得逞的奸笑,在这山川中游荡,闻之毛骨悚然。皎洁的月光映出了二人的面庞,赫然是沧月国右相张元培和大正皇朝太傅孟海生。
突如其来的巨响扰乱了崖底的一潭死水,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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