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鲜花走出院门,在陆军的牵引下钻进了红色花车。
金柱请来的唢呐班子顿时奏起了更为欢快的调子,再加上前来看热闹的叫喊声,场面煞是壮观。
迎亲的车队缓缓移动,带着金朵向村外离去。
金柱作为贵宾,带着金家的嫡系兄弟们也坐进了汽车,前往县城参加隆重的婚宴。
小南庄村通往县城必经村子东面的河,河面上有一座水泥板桥。桥不怎么高,但在小南庄村算是最大的桥了,人们都习惯称之为东大桥。
婚车还没行到东大桥,桥上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儿了。
说是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人,是马小乐,另一个,是个戴帽子的草人。
草人是马小乐专门到乡里找人扎的,而且还提出要一条腿。当时扎纸草的人笑了,说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碰到要扎一条腿的草人。末了,马小乐还让他糊了一顶高帽子,足有两米高,颜色墨绿。
这会儿,马小乐靠在桥栏杆上,把戴有两米高绿帽子的一条腿草人放在桥栏杆上,目不斜视地看着迎亲车队的到来。
这情景,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个八九分。马小乐就是在讥笑陆军是带大绿帽子的人呗。
这是马小乐认为最有效的法子,因为他不能把金柱怎么着,只有通过羞辱陆军才能达到惩罚金柱的目的。
马小乐知道金柱在使劲巴结着陆军,在陆军面前,他就像一条摇尾乞食的狗。如果陆军发现自己被欺骗,娶了个冒充黄花的闺女,肯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不过,马小乐忽略了这一举动会造成的严重后果,他以为金柱再怎么着也就是打他个半死,那也没什么,因为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已经有过一次,他能接受,再多一次又何妨?只是他没有预料到,还有另一种结果,让他无论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不能承受之重。
陆军坐的红色花车经过时,他一下就看明白了,顿时就火起来,有心让司机停车把这场面清理一下,但又觉得不妥,只好当作没看到。可是,他心里实在是忍不住,就摇下车窗探出头,对坐在第二辆车里的金柱了起来,“狗日的金柱,这是怎么搞的?”
其实不用陆军吆喝,金柱已经看到了,但是他来不及阻拦。现在已无退路,他下了车,让车队先走,到前面拐过弯处停下来等他。
车队后面跟过来看热闹的人见了这场面,也都惊呆了,他们隐约感觉到,马小乐这次是死定了。有几个好心人赶紧跑回村里,去喊马长根。
金朵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切,真是又急又心疼,她能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她不能下来,一下来,事情就不知道再怎么称之为事情了。
等车队走远,咬着牙根的金柱,瞪着血红的眼睛向马小乐走去。
马小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用凯旋的眼神看着金柱,一言不发。
“狗日的,你真是活够了!”金柱一声大喝,随即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马小乐脸上。
马小乐跌倒在地,戴绿帽的独腿草人落到桥下,在河水里漂浮着。
“金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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