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年后找了机会,还得把村里的大小干部请家里来坐坐。
马小乐觉得有道理,就把茅台放了回去,喝起了老烧酒,觉着味道还就是正!
丰盛的晚饭或许只在年根二十八或二十九的晚上才有,这是马小乐的印象,虽然在乡里的时间不短,酒席上更丰盛的菜肴也吃过,但此刻在家里,面对桌子上的几盘土菜,还是有不灭的印记。
这种印记,从内心泛成一种熨帖的暖意,慢慢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慰藉,让人感怀而兴奋。
马小乐是真的高兴了,多喝了几杯。马长根更是管不住嘴,抱着酒瓶子不松手。胡爱英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像平时一样呵斥?看着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团聚在一起,甚至还说多喝点没事,那份满足是不言而喻的。
吃过饭,只要睡下去,明早一觉醒来就是大年二十九,各家都得把过年的货一齐准备好了,吃的就不用说了,什么花生、瓜子、糖块的,绝对不能缺。亲戚邻居来拜年时,多多少少每人都得分点。当天,还要贴春联、扫屋灰,把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一切跟新的一样。
马小乐放下饭碗,和胡爱英打了声招呼摸着肚皮走了。马长根醉了,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去。
出了家门,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惬意涌上心头,二弟也正常了,而且比起以前来,似乎更铁。还有工作,马小乐感到尤其满意,咋说也到了乡政府大院,岂是一般人所能奢望的?
越想越兴奋,一兴奋就有点得瑟,嘴上也没了啥顾忌,“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
马小乐又开始十八摸了,不过还好,一摸刚唱完,一股冷风吹进了脖子,他打了个寒战就收住了口,警惕地站住了步子瞧了瞧四周。还好,没人发现,要不一个乡政府的工作人,满口的十八摸,影响可不好。
没想到,马小乐这一站,心里头一下子翻腾开了。
为啥?因为柳淑英。
马小乐站住的时候,恰好看到远处的二楞子正提着个火捻子在燃火花。看到二楞子,自然就想起了柳淑英,想起了之前的点点滴滴。
柳淑英的好,一下子像汹涌的波涛,排山倒海似地压了过来。
内心的那股冲动,让马小乐感觉到太阳穴一阵鼓胀,他想跑去找柳淑英,抱着她大哭一场,然后作为感激,给她无尽欢愉。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马小乐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觉得,跟串门似的去柳淑英家看看应该没啥。
不犹豫,走!
来到柳淑英家院门口,马小乐看到赵如意和已经回家的二楞子,正在堂屋里有说有笑地吃饭。柳淑英没在饭桌上,她在灶屋里收拾汤水。
“阿婶,我想死你了!”马小乐轻手轻脚地进了灶屋,一下从后面抱了柳淑英。
“啊!”柳淑英哪里会想到有人突然窜出来抱住她,不由得一声惊叫。
“淑英,怎么了?”赵如意听到叫声,走到正屋门口问了起来。
“没,没啥,看到一只来偷食的老鼠。”柳淑英心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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