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松了一口气,慢慢松开绳索,把三足鼎放了下去,向青衫男子投去感激的目光。
青衫中年温声道:“我叫殷鹿山,是太学府的学正。”
“多谢殷学正。”江寒弯腰作揖,道:“不知道我这算不算考上了童生?”
殷鹿山笑道:“你能作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样的诗句,足见才华横溢,今日以巧举鼎,更是聪慧过人。当初国子监将你逐了出来,可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甄学正,你说呢?”
“就这么给了江寒童生文位,未免太过儿戏了吧!如此说来只要力气大就能成为童生了?”忽听有人大声喊道。
甄道一循声看去,是宋国公府的贺秀,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道:“虽然江寒举起了三足铜鼎,但却取了巧,若就此便授予他童生文位,未免使旁人不服!江寒,我再考你一道题,你若是能答得上来,便授了你童生文位。”
此言一出,旁人有些面露戏谑之色,有些则是长长舒了口气。
若真让这竖子取巧考了童生文位,那京都未能考上童生的纨绔们,岂不成了笑话。
江寒朝贺秀望去,皱了皱眉,这人他也认得,是贺连松的嫡子,贺连松是文官,此人亦在翰林院中当值。
以前原身和他交过朋友,却不识他虚情假意。
原身的死似乎也与他有关……
江寒脑海里飞快闪过这个念头,问道:“学正大人要以什么题来考学生?”
甄道一道:“君子六艺中,数排在末列,便考你算术。我出道算术题,你来算。”
“算术?”江寒脸色古怪,“你确定要考我算术?不要换别的?”
甄道一声音低沉,语气戏谑:“怎么?你不敢?”
不,不,我怕你不敢!
江寒脸上流露如临大敌的神情,沉声道:“甄学正请出题吧!”
要是这姓甄的考自己四书五经,还真未必答得上来,但若是考算术这些玩意……若自己不能答上,就真的枉费了九年义务教育!
甄道一道:“九百九十九文钱,共买梨果一千个。买梨九枚需十一文,买果子七枚需四文钱。问梨果各自总价几何?各买多少枚?”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便迅速的计算了起来,很快却眉头紧皱,大感为难。
“这题好刁钻啊!又要问梨果多少个,又要问价格多少。”
“你算得出来吗?”
“算不出来,这题也太古怪了。”
贺秀心里迅速算了起来,皱了皱眉头,随即长长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术算一学看似小道,却极具难度,能精通术算的人并不多,何况甄学正出的这道题实在太过刁钻,就连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这江寒或许有小智,却不可能算出来。
亭阁里,司棋睁大了眼睛,掰着手指,算了一回后,皱着浅眉:“殿下,这题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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