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司法。
其中,在宦官、吏治、经济、司法等牵连甚广的方面,只写明了将会往什么方向改,力求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但暂时并不写清具体的措施。
事实上,这几个方面本身也只在限制宦官这些方面他们写得明明白白,挥刀一顿砍。而其他方面则大多老调重弹,就好比清丈土地、减免赋役,写是写了,却不像限制宦官那样有清楚的具体做法。
皇帝本人最后总结道:“这样一来就有条理多了。内臣过去十多年指手画脚的地方越来越多,朕也知道。但内臣和外臣是天子的两只手,你们可不能让朕真成个残疾。两边都改出什么效果来,白纸黑字,朕会认。”
与会众阁老只能苦着脸先接受了这种和稀泥。
不能说没有收获,有一些弊政陛下确实痛快地接受了他们的意见。
但这又是输了半局,陛下确实一步步都对话语权不松口。
年号他定了,新政他也插了手。
让人烦恼的是:他定的年号确实不错,很有水平;而新政的意见,他竟也说得头头是道。
现在众人亲眼所见:他可不是乱说的啊!
虽然没人在旁边教他,而且纯粹是针对诏书中新政就事论事,他居然都有些见解,用来反驳他们意见的话也颇有道理。
所以当他离开文华殿之后,是个阁臣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很复杂。
梁储最先长叹了一句:“热闹日子还在后面呢。”
所有人都有共同而明确的认识了:不能把他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真怪啊。
谁教的?
袁宗皋只送到了这里,面向杨廷和他们的目光,袁宗皋一脸无辜。
我只教了他识字,真心的。
就路上这些天的时间,够教什么?陛下说出来的见解,老夫都很佩服!
没人知道一个很清楚自己以后会做皇帝的中年人,在没有手机电脑没有娱乐的守孝生涯中已经针对未来想过多少事。
他可能不懂这个时代的许多东西,但权力的争斗终究也是一场夹杂着利益与理想信仰的人情世故。
朱厚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心智成熟,也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勤勉务实。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焕发第二春的中年男人那份既谨慎又果敢的心!
……
外朝三大殿,最南端的就是以后名为太和殿的奉天殿,再往北则是较小的方形华盖殿。
按照修改后的入宫仪注,朱厚熜直接到了华盖殿更衣,准备先到朱厚照的几筵前祭拜、受命。
到了这里,外臣已经不再跟在身边。
朱厚熜身边离得最近的是张佐、黄锦、麦福、章奏这四个从兴献王府一起跟过来的太监,四人帮着朱厚熜换上了隆重的孝服,就在魏彬的引领下而去。
此刻的紫禁城里,处处都在准备着登基大典这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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