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东西官厅调整重编,腾骧四卫和江彬选练的威武团练营也被涉及到了。
在这两天的朝会上,朱厚熜再次确认了:原定只是把冒滥之人中的空额挤干净,把多余的、废的都遣走,这肯定不行。
现在除了上直二十六卫外,陛下要求京营今年要保证足额五万精兵,三年内恢复到共计十五万人的标准!
有一批人要被撸下来,又得为明年、后年新多出来的位置去争,人选只是一个初步问题。
凑够人简单,但皇帝费了这么大劲、给足了银两,难道只是为了凑够人?
怎么练出精兵、怎么管理好后勤、新的三大营怎么与兵部和内臣处理好关系,这具体的方略千头万绪。
五军都督府也被要求从他们的角度拿出一份完整方略,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去贡生里找人捉刀了?”朱厚熜听到张佐的汇报笑了起来,“在勋臣间奔前走后的是郭勋,仇钺的孙子负责去客栈、脚店这些贡生投宿的地方递帖?”
张佐学乖了,只是本分地回答:“闭门羹吃了不少,侯爷嫡孙的名头并不好使。”
和勋臣走得近,就那么有碍声明、有碍将来的升迁吗?
朱厚熜叹着气摇头:“朕真是大无语。”
张佐和黄锦都愣了,这是什么新词?
身为皇帝拘束很少,朱厚熜用这词表达着贡生对文武之别忌惮的不满,也表达着对勋臣不顶用的失望。
想了想他就继续说道:“之前让张永拿出来的勋臣履历,其中还提到了已经除封的曹国公、信国公等一些勋臣后人。张佐,你回去告诉韦霖,让锦衣卫那边查访一下他们的能耐、品性。”
勋臣废成这样,朱厚熜是有预料的。
这次重设三大营,也会是在勋臣武将内部洗牌的一个过程。
就像是宗室一样,逮着由头的话,朱厚熜是计划着降等甚至除封一批的,以后甚至要形成定例。
而至于武将的培养选拔体系,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思考。
那些是牵连甚广的事,但眼下有件事,却可以再给个信号。
“传旨下去,初二的经筵,以武定侯郭勋为知经筵事,四位阁臣同知经筵事。另外,让御医去咸宁侯府看看仇钺的病。”
蠢是蠢了点,但至少是上心的,要鼓励。
……
眼下京城里勋臣武将最关心的是重设三大营之方略。
文臣最关心的是杨廷和、王琼二人后面将如何展开争斗,能不能在费宏、杨一清、王守仁等抵京前分出胜负,袁宗皋何时入阁。
钱宁、江彬案在这种形势下将如何发展?
都察院那边让解昌杰参与会审,因为他毕竟身兼都察院职位,还算得上是天子耳目。
而解昌杰又特别去拜会了吏部尚书王琼:都察院剩下的那些六品至三品空缺,解昌杰不能为陛下多举荐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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