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我这个言官惹恼了皇上?这些事情你们不懂!”
“官人自然是一等一的能臣!忙了这么多天,定会一鸣惊人,简在帝心!”
“行啦。”夏言伸手到肩膀上捏住了那只柔荑,拉过来在膝上坐好,“还有几条没写完,先去歇着,我要让陛下尽快能看到我的奏疏。”
这封奏疏,一定要赶在重设三大营的方略定下来之前!
温存片刻暂作休息,夏言又继续完成最后收尾的部分。
马上就是朔日大朝会。
……
五月初一的凌晨,京城更多的官员也在为朔日大朝会做着准备。
张鹤龄张延龄这对勋戚兄弟,今天也是可以上朝的。
朔日大朝会,一般只是礼仪式的,能上朝的人数远比常朝多。
从新收美妾的床上爬起来后,张鹤龄就时不时地走到房门口,远远遥望皇宫的方向,又时不时看看天。
谷雨已过,春夏交替,这几日阴雨绵绵,而从昨夜开始雷声震震,张鹤龄也是被雷声吵醒,这才赶紧提前起来的。
倒是赶巧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今夜出事?
“侯爷,就算是大朝会,也不用这么急着起来嘛。”年方十七的美妾还贪睡,跟着他起床伺候他穿好衣服之后打着哈欠。
“你懂什么!”张鹤龄的目光只是看着皇宫那边。
另一处,夏言也已经写好了奏疏。
今天大朝会后,就可以递到通政司去了。
他穿好了朝服,黑色腰带的角他系得很认真。
京城还沉睡在夜色中,此时亮起了灯的人家,大多是官宦府宅。
有些品级低的官员住在外城,他们得更早起床。
按规制,低品官员不能坐轿。入了城中之后,也不能纵马。
到了城门处,勘验官身才得以入城。
时不时一道闪电刺亮夜空,隆隆闷雷声中,许多官员在仆人打开的伞下往皇城走去。
苦也!今日大朝会,那么多人还是得在西角门外。
廊下位置本就不多,今天还有许多勋戚要站进去。
杨廷和倒是不担忧,他反正是站在前面的。
但谁不是风吹雨打走过来的呢?
出门坐入轿中,雨点打在轿顶和轿帘上,杨廷和闭目养神着。
旨意已经传来,明日经筵罢朝一日以示敬重,陛下对经筵所代表的意义是明白的,表明了要尊重礼教的态度。
当然了,也是为了收天下文人的心。
但又不那么纯粹,要不然,为什么要再用勋臣武人知经筵事?
他思索着一些事,忽然感觉轿子晃了晃。
正蹙着眉头,就听前方的轿夫带着点害怕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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