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田地日益集中,商税关税难以推行,铸币之权混乱,内库国库之争,天灾流祸不定……
许多问题,是碰不得的。站在士族的立场,有些问题他也是不愿碰的。
想来想去,他选择了治灾治荒这个切入点。
如果百姓能因天灾兵祸少一些流离失所,田赋产出至少会多一点、稳定一点。
在伯父将要还朝的这个时间点,费懋中不愿表现得太突出。
对他来说,有进士出身就足够了,不需要更高的排名。
……
圣旨是颁布给全体在京朝参官的,但其实也有数封新建从各个驿路传了出去。
他们的目标,是正在还朝途中的一些重要人物。
费宏、杨一清、王守仁、孙交……这些人对于皇帝问出来的题目,又会给出什么样的答卷?
入了夜,已经尽了全部努力的贡生们离开紫禁城后才知道这个消息。
“举京同考啊,举京同考!”张璁有点激动地拉着黄佐喝酒。
再过两天才会放榜,但他们此刻已经是卸下一个担子,只等结果了。
黄佐有点意兴阑珊:“小弟明白你的意思,陛下很重财计,甚至有行新法之意,不然何须群臣献策?”
“……你那文章极好啊,还不满意?”
“好在何处?离题万里、平庸至极呐!”黄佐有些意兴阑珊地和他推杯换盏,“张兄,这科途,真是命数啊!你七试不中,是天要留你辅佐新君。小弟呢?那是老天爷频频示警,我却不悟。我啊,莫如就做个教书先生,育人去也。”
“何须沮丧?”张璁把酒盏从他手中接过去重重放在桌上,“为兄倒觉得,你这策论自有专一求精之妙。细细思索一番,陛下如今竟是有行新法之意,则吏治岂非根本?去岁憾失会元,才伯,这回你倒大有一甲之望?”
“……伱是宽慰我。”黄佐已经有命苦恐惧症了,“陛下问何以富国,我大谈吏治,离题万里矣。战战兢兢做稳妥文章,冒冒失失丢会试路引。小弟之笑柄直达天听,陛下如何能点我入一甲?”
杨廷和府中,杨慎吹干了纸上墨迹,兴冲冲地赶往杨廷和书房。
他自信,如果今科他也在贡生之中,这状元还是他的。
到了杨廷和书房敲开门进去后,他还是表现得谦虚谨慎:“父亲,儿子这应策疏已做好,不知可有不妥之处,还请父亲斧正。”
他看了看,只见父亲书案上纸是铺好了,砚台里的墨却干了,纸上未落一字。
看了儿子一眼,杨廷和皱起了眉轻声说:“月底前做完就行,你急什么?”
“……父亲,您不先看一眼吗?”
“不看。”杨廷和眯起了眼睛,“你已经不是贡生。这道疏,你要写三遍,到时候为父一起看。若非一篇好过一篇,三篇皆无可取之处,以后你不如就一直呆在翰林院修史。”
杨慎顿时委屈得脸色胀红起来:“父亲,儿子有如此不通实务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