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出追谥于谦后没有快点同意杨廷和“文忠”的建议平息议论,只是殿试策题举京朝参官“同考”传递出了可能变法的信号。
家产已经被抓分干净的两个死囚,被扩大用途了,而不是一杀了事。
“老贼!”
王琼家中书房里,他恨恨地拍着桌子,幕僚站在一旁愁眉苦脸:“东翁能扣实在杨介夫头上的,无非结党而已。今陛下既有行新法之意,则新党、旧党势在必然。陛下既不愿朝堂动荡,杨介夫还是比东翁更稳一些。那些许来往虽不至于让东翁获罪,但只要东翁被赶出京城,于杨介夫而言则足矣。”
“杨介夫不畏天子之怒耶?”王琼咬牙切齿,“仍是梁叔厚,仍是某,仍是陈金!还加上了勋臣、内臣,他讨价还价之意,陛下岂会看不分明?如今重设三大营是陛下心中一桩重事。先从魏彬等人囊中掏出密库、降职任用,日精门之灾后还惩办他们何啻于卧榻之侧再举火?若要钱宁、江彬案就此过去,那就只剩下对我等略施薄惩了。”
幕僚深以为然:“费子充未抵京,其侄高中状元,诸臣之议论攻讦他恐自顾不暇。杨三南已如夏言所奏请再度总制三边,自不必多虑。王守仁是东翁拔擢,如今他未抵京,东翁若牵连入此案,则王守仁之功也难尽叙。至于孙九峰,更是东翁新荐起复……”
所以王琼骂杨廷和老贼。
皇帝想用于少保多收些人心怎么了?想行新法达到岁入倍之的目标怎么了?
不把心思花在应殿试策疏上解天子之忧,依旧在党争!
用朝堂重臣的实质人选,来形成实质的话语权。
王琼沉重地说道:“如今只看陛下圣意了。”
幕僚长叹道:“都察院的解昌杰……可是潜邸旧臣啊。谁知杨介夫与陛下是否已有默契……”
……
“陛下不欲朝堂震荡,你何不行持重之举?”
袁宗皋亲自到了解昌杰宅中拜访,自然长驱直入到了他的花厅。
解昌杰恭敬又无奈地说道:“皆有实据,下官也不知如何阻拦。连先奏请圣裁是否查下去,这意见都是卑职力争方才得来。大宗伯,只能怨钱宁、江彬此前着实势大,而梁阁老、大天官等人也着实手脚不干净啊。”
袁宗皋凝视着他。
恐怕是因为陈金也有问题吧?
陛下是新君,都察院中越多自己人越好。若要死保梁储、王琼,有些人是不得不放弃的。
陈金一去,他的心腹就是下一步被弹劾的。
解昌杰岂非能够更快速度往上爬?
因私心而坏陛下大局,袁宗皋不知道他已经和杨廷和这个座师达成了什么默契。
现在看来,日精门之灾后内阁领了那道查办是何人诋毁天子清名的旨意后,这桩功劳落到了解昌杰和方凤手中也不纯粹因为他是潜邸旧臣的缘故。
“我年纪不小了。”袁宗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陛下对你,是有厚望的。”
“大宗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