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再嫁颇为宽容,民间甚至有传言说寡妇命贵,不是大富大贵的男子配不上云云。
羊喜虽说称不上大富大贵,但中产是妥妥的,城中有房有地有仆役,甚至还有匹马!
但眉娘和羊喜要真有什么,这就……
今天的咸鱼的确是左脚先进门的。
除了洒扫的仆役,抓猪的帮佣之外,平日总能见到的羊喜今天却没出屋,屋檐下只立着一个妇人,也是二十余岁,一身素服,鬓间只戴了一根木簪,生得寻常,算不上好颜色,但翻看账本的模样颇为精明。
见她进了院子,妇人忽然将账本放下,颇为热情地向她招了招手。
咸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是认得这位夫人的。
但她还是磨磨蹭蹭地去了。
这位素有令名的羊家少夫人在上下打量她,并且声音绝对超出了一个正常资本家的温度。
“我听贩木器的刘伯说了,他亦是昨日进城的!你昨日辛苦,那般险境,你竟一头猪也未丢,稳稳妥妥地带了回来,当真是个人才1
“小人只是侥幸。”她僵硬地答了一句。但少夫人不肯放她去干活,还在亲亲热热地跟她聊天,从故乡还有没有亲友到家里柴火够不够用,零零碎碎跟曹老板似的又问了一遍。
不过曹老板的高深莫测这位少夫人还是比不过的,这番闲聊到了最后,她还是笑眯眯地问出了死亡问题。
“听说小哥昨日惹得眉娘子不快?”少夫人以袖掩口,“怎么了这是?”
……咸鱼左右看了看。
周围的帮佣们都在低头干活,谁也没有把眼神分一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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