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示弱的外来户。
这就意味着他极难完全地掌控这座城池,他想要修整城防,想要开垦荒地,想要扑灭附近此起彼伏的流寇,他想要做的事太多,但忠于他的官吏太少。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致命的弱点。
“今夜了结我一桩心事,”他这些复杂的心绪并未诉之于口,而是矜持且淡漠地点了点头,“万事须小心。”
城中最近的新闻可能就是马六出事,考虑到之前马六被她暴打一顿,这事儿还有点尴尬。
马六嫂听说马六被杀后,差点想扑过来撕了她,但是紧接着,田县丞同她讲了讲案发时的一些琐事,比如说……
马六是在小寡妇家被杀的,看起来很像那个情杀,当然也可能是为歹人所灭口,但不管怎么说,一直跟同事在一起打更的陆悬鱼是没机会的。
当然,这里最重要的一点是——马六是在小寡妇家被杀的。
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死鬼老公被打出家门后,鼻青脸肿地还能企图去敲相好家的门鬼混,最后成功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是这位泼妇瞬间变了脸,将尸体丢在县府,扭头就走了!但是县府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他是个浪荡轻浮的人,族内兄弟早就与他没什么来往,那些酒肉朋友也不肯出来充这个大头,最后还是刘善人出了面,不仅出了一笔钱为他安葬,还看在他曾在自己家里做了几天佣工的份上,又给了他家妻儿一笔钱帛。
城中交口称赞,谁不说刘善人心慈呢?连她都要感谢一下这位刘善人了,毕竟她还挺怕马六嫂想起来四处碰瓷,抬着尸体跑她家门前撒泼的。
上半夜过去了,一切都很平静。回到县府里,喝了一杯热水,又啃了半块饼子,然后跟换班的同事一起开始下半宿的巡夜。
“要我说马六死就死了,”同事嘀咕道,“可惜了那小寡妇,也不知下落如何。”
“……这话我上半夜就听过了。”
“正常,全城的男人都这么说。”
“…………………………”
在城里绕了两圈,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同事仍然在嘀嘀咕咕那点破事。
“你都不知道,那小寡妇的腰,嗨——”
靠近东城门处火光渐亮,脚步声也渐渐响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住了嘴。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她对别的可能没太多概念,城门落闸时间她是记得很清楚的。酉时城门便要关闭,之后若是再想进城,除非等到第二天,否则黑灯瞎火谁也看不清城下是敌是友,城门是断然不能开的。
据说关羽张飞驻守在城外,难道是这俩人摸黑跑进来吃麻花了?
同事手中是有火把的,断然不能向前,因而留他藏进角落中,她自己悄悄摸向前几步……
她没见过张飞,但显而易见,那个黑布裹头,脸上数道伤疤的男人一点也不像张飞。
那些跟随他进城的士兵也不像刘备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神情凶狠,与其说像正规军,不如更像流寇。
但两旁的守城士兵就那样视若无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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