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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头的牌子,跟羊大柱是一样的。
周子成的只有“流氓罪”。
到了孙泰,则是三大口袋罪齐全:
流氓罪,投机倒把罪,玩忽职守罪!
另外一位,则是司辰五姑父唐师的上司,罪名是“玩忽职守”。
这个年代的口袋罪,看起来挺抽象的。
因为他们犯的事儿,其实从罪名的字面意思上来理解,总觉得定义不够精准。
原因无他,这年代的刑罚条款并未细分罪行,也就没有具体的罪名定给他们。
就这样,笼统地给判定了这些罪名。
并且!
量刑标准并没有具体的规定,而是视情节严重性来定。
顶格处罚,自然就是挨枪子!
司辰坐在拖拉机上,慢悠悠点燃一根烟,抽着。
囚车缓缓驶过来,路边的人们听着他们的罪行,气得纷纷捡起煤块,砸!
铁架子里的羊大柱,一身囚服,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
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都脱了相。
原本呆滞无光的双眼,在瞥见司辰的一瞬,猛然瞪大!
他的双手突然捉住跟前的铁架子,疯狂摇晃,怒吼着:
“都怪你!司辰!都怪你!”
“没有你,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那一双死灰复燃的双眼里,全是愤恨与不甘。
司辰慢悠悠抽着烟,冷哼一声,继续围观看热闹。
大喇叭的不停播报,人群的沸腾议论、大声怒骂,将羊大柱的怒吼淹没其中。
偏激,让他从未看清现实与真相,也从未真正面对过母亲、他自己。
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捡起地上的土块与炭块,砸向车上,怒骂:
“一个个都不是人!不拿人命当回事儿,你们该死!”
“人家娃娃夏读三暑、冬熬数九,好容易考上个好大学,你倒好,偷换人家成绩,你可真是该死!”
“你那心,咱能那么坏!”
“你们家也有儿子与兄弟,你们知道对他们好,咋就不想想,人家那些可怜的劳工,也是别人家的儿子、别人的兄弟呢!”
“你们这些丧天良的,真该天打雷劈!”
此刻,羊大柱的兄弟羊二孬,正被围殴。
大柱妈被捕,罪名定下来后,失去自理能力的羊二孬就被送到了福利院。
黑煤窑那一批劳工,个个身有残疾。
因此,暂时没找到家人的,都被安顿在了福利院。
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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