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一时的冲动,生怕激怒梁海星,结局更不好收拾,就尽量保持克制,马顺亮说着将辞职信推向了梁海星的面前,望向梁海星的目光满是无奈与茫然。
眼前的情景曾在梁海星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已在预料之中,梁海星微微一笑,似乎在戏弄又有些挑衅,道:“马副厅长,你不识字啊,还是我写的字太差,你没认出来啊。你不是曾夸全厅属我的字写的最好吗?退休后可以练练字,说不定能成为书法家呢。不过,我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练练字,早日成为书法家,卖字养家,也好为其他的同志腾出个处长的位置来,这不一举多得吗。”
“你辞职也应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啊,让我好有个思想准备。你看你……?”马顺亮的目光一直在望着梁海星,或许是担心稍有不妥刺激梁海星,或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还难以让向来谨慎的马顺亮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言辞就极为慎重。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作出辞职决定,梁海星就义无反顾,再也不是马顺亮的下属,权将其当作路人。此时的梁海星看上去心情很是放松,揶揄道:“哟,马顺亮副厅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早在两三年前,我就向你流露出想要辞职的想法,那时你还劝我,提不提拔你,是组织的考虑,但工作中不能带有情绪。我当时对你说,作为一位处长,虽不能说走南闯北,但我经过了多个岗位、多种环境的历练,已过了冲动的年龄,从来不将个人的情绪带进工作之中。我记得,我们当时还探讨了什么是情绪。我对你说,工作可以急躁,但不能带情绪。急躁是性格问题,情绪是外在表现,因急躁带来的不满情绪,甚至影响了工作的发展,那就不是性格问题了,而是作风、是对工作的态度问题。马顺亮同志,你怎么现在却说我事先没给你打过招呼呢。严格地说,按照组织程序,你作为我分管的领导,我早就辞职一事向你报告过了啊。”梁海星的目光一直在望着马顺亮,吸着烟。
“过去,我一直认为你在和我开玩笑,没想到你却是认真的。”马顺亮看上去有些无奈。马顺亮说话时很小心,对梁海星内心有种畏惧感。
“哈哈。马顺亮同志,你作为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厅长,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别忘了我的身份。你的意思是我再和组织讨价还价?再说,我现在,包括以前的身份,我做什么没认真过啊?”
马顺亮望了梁海星一眼,道:“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和我谈谈吗?难道非用……。”本来马顺亮想说:难道非用辞职这极端的办法解决问题吗?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更易激怒梁海星,稍思忖后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向我说吗?”
梁海星很理解此时马顺亮的心情,之所以一再挽留自己,对自己表现出最大限度的容忍,不仅仅是因为其胆小怕事,其主要原因还在于刘大可。马顺亮知道梁海星辞职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将在全厅掀起多大的风波,对正在审查的刘大可将造成怎样的影响。本来对自己有成见的刘大可,会将怒火全部发泄到自己的身上,也就不想再节外生枝,尽量促使梁海星改变辞职的决定。梁海星似乎看出了马顺亮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哈哈。我向你说管用吗?”
见梁海星的态度有所转变,马顺亮就急忙道:“从年龄上,我比你大,你就当我是你大哥好吗?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向大哥倾述一下不好吗?也许大哥帮不上你什么忙,但倾述出来,你心里也会舒服些。”马顺亮在想极力楥和一下梁海星的情绪。
“你是大哥?刘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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