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颜。
周末,因一急件需交黄正刚批办,梁海星就去了黄正刚家,恰好黄正刚不在这家。同黄正刚一样,其爱人也是一位极为友善之长辈。在等待黄正刚回家的空暇间,梁海星与黄正刚的爱人闲聊了起来。闲谈中,梁海星对黄正刚有了更多的了解。
黄正刚是一位老革命,战争年代一直在根据地负责做群众工作,免不了和各色人打交道。解放后,被政府任命为副市长。六十年代,因被人告发曾“通匪”,含冤入狱,因此黄正刚向来爱憎分明,最疾恨为人不实者。也许特殊的经历,使得黄正刚似乎对年轻人特别关照。
梁海星胡思乱想间,双眼通红的许妍妍拿着文件夹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办公室。梁海星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妍妍便将文件夹往办公桌上狠狠的一摔,随后便破口大骂起来:“这工作没法干了,人小鬼大,处处背地里使绊子,自己捅了娄子,却往领导那里告黑状。”
薛槐知道许妍妍定是受到了黄正刚副厅长的批评,就忙劝解道:“可能是误会吧,别记在心上。”
“误会?!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少装老好人。”许妍妍气势依然很凶。
梁海星知道许妍妍在骂自己,但人家毕竟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更为重要的是,梁海星很理解许妍妍此时的心情。如果此时自己站出来接话,一场争吵将在所难免。再说,许妍妍是老同志,而自己刚参加工作不久,一旦争吵起来,机关上的干部肯定偏向许妍妍,最终倒霉的将是自己,就想借机溜出办公室,暂时躲避一下。不料却被许妍妍喊住了。
许妍妍来到梁海星的面前,指着梁海星的鼻子道:“梁海星,你往哪溜啊,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休想离开这办公室。”
“什么事要我说明白啊?”梁海星尽量不想激怒那母狮般的许妍妍,话语极为缓和。
“你告诉我,厅长是你亲爹,还是你亲爷,我和你有什么天大的仇,你到厅长那里去告状……?”薛槐见一场争执难免,而一旦事态升级,作为科长他也有责任。薛槐很了解许妍妍,知道在眼前情势下,很难劝解,就拿着一文件夹悄悄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许妍妍与梁海星二人,许妍妍似乎仍怒气未消,指着梁海星的鼻子骂道:“你把厅长的行李箱藏起来不给厅长,反诬称交给了我,还到你亲爹、亲爷爷那里去告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究意想干什么?你才参加工作多长时间啊,就想把我赶下来,你就是把我赶下来,这副科长的位置也轮不到你一个小毛孩子坐?你为什么这么坏啊?”
面对许妍妍的羞辱,真是骑到了头上拉屎,简直是欺人太甚,此时的梁海星已经忍无可忍,就不由地举起了拳头。也许许妍妍以为梁海星要打自己,就先下手为强,低头向梁海星撞来,梁海见状,忙一躲闪。也许用力过猛,许妍妍的头撞到了梁海星身后的文件柜上,顿时鲜血如注。不知是极为气愤,还是有些后怕,梁海星就将举起的拳头,往办公桌上狠狠地砸去,并吼道:“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随着“嘭”的一声,梁海星办公桌上的玻璃板被砸得粉碎,梁海星的右手同样鲜血如注。
“打死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许妍妍坐在地板上大哭起来,梁海星坐在办公桌前喘着粗气,怒目望向许妍妍。
“你们想干什么啊?都给我住手!”就在梁海星茫然不知所措间,杜一天出现在了办公室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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