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婢女们拿来了工具之后,仇香熟练的开始净手、温壶烫杯、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奉茶……
整个流程犹如行云流水,在场的人们看得也是心旷神怡。
哪怕是仇香没有说话,但她那种全神贯注的样子,还是让人们看得痴迷。
连柳铭淇旁边的柳铭璟、柳铭华,也是同样的。
柳铭璟甚至连口水都要出来了。
等到茶水被婢女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不顾还有些烫,直接一饮而尽。
和柳铭璟一样的还有不少,不过都是坐在右边的这群人,左边的则是小口喝茶,显得风度翩翩。
柳铭淇这时也看出来了,坐在右边的通常都是宗室和勋贵,左边的那群人基本上就是士子,读书人。
仇香只是沏了一次茶,手上便停下来了。
少年不觉有些好奇,问旁边的柳铭璟道:“难道我们就干坐在这儿喝一杯茶,听着他们吹牛聊天,然后走人?”
“不是的。”柳铭璟道,“第一杯茶是大家都有,后面想要喝茶,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如果你的言论和诗词让仇姑娘满意,就可以喝到第二杯、甚至第三杯。”
“只有三杯啊?”柳铭淇耸了耸肩,这茶杯又不大,三杯还顶不上一碗盖碗茶。
“切,你有本事可以喝到九杯。”偷听的柳铭华嗤笑道:“喝到了九杯茶,你还可以抱着仇大家回家!”
“哦?怎么说?”柳铭淇来了兴趣。
“哈哈,你还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啊?”柳铭华更是好笑。
“瞧你那当舔狗的样儿!”柳铭淇顺便就怼了他一句,“我们乃是天潢贵胄,谁是天鹅,谁是癞蛤蟆?这话我去说给皇上听,你说他会怎么样想?”
柳铭华听不懂“舔狗”的含义,不过也知道柳铭淇没说什么好话。
但他又不能反驳。
事实上如果他不是宗室子弟的话,单凭着这句话,柳铭淇就能狠狠的收拾他一回,别人还不敢说什么。
眼看着两人有点又要怼起来的样子,柳铭璟在中间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赶紧的听他们说话。”
柳铭华闻言抬头瞧了瞧仇香,马上就果断的放弃了和柳铭淇吵闹的心思,端坐起来,认真的听。
“今天有两首诗分享给大家。”只见仇香从蔺草席上的盒子里面,取出了两张笺纸,“第一首是春天的时候,江南才子荆睿思公子写的诗,名字叫做‘新雷’:‘造物不言却有情,岁岁寒尽转春生。万紫千红皆翘首,只待新雷第一声’。”
仇香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柔而不妖,细而不尖。
此时她朗诵着诗词,特意加重了一点声线,听起来抑扬顿挫,却是仿佛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好!”
她的话音落下,当即坐在第一排左边第一个的三十来岁的儒生拍手叫好,“荆公子这首诗,把春天万物复苏的迫切期待,都浓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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