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萧辰有那么一刻都产生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但仅仅是那么一刻,萧辰又飞快清醒过来,摇摇头道:“白祁要杀,或者是你要杀,我都管不着,但你们不应该带上我萧辰。”
到了这一刻,萧辰隐隐总有一种感觉,眼前的陆冷雁,似乎正在把自己往一条侩子手的道路上领。
两次见面,陆冷雁都在叫自己杀人,刚开始是杀一个人,现在却是杀一群人。萧辰不相信这两件事都是白祁授意,因为若是白祁参与其中,今日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将军了。
可若是陆冷雁想让自己杀人,她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萧辰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对陆冷雁就越发恐惧,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望着有些执拗的萧辰,陆冷雁微微一笑道:“照王爷的意思,王爷就是不想亲自动手了?”
迎着陆冷雁闪烁冷光的眼神,萧辰仔细咀嚼了一番这句话,诧异道:“你什么意思?”
陆冷雁耸耸肩道:“没什么意思,王爷,若是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其影响绝对是王爷所不能接受的,因此王爷才来这醉品楼找到了我。”
“其实在王爷心中,解决这个问题,早已如鲠在喉,只是冷雁提出来的建议太过大胆,王爷害怕,或者说一时间难以接受,冷雁可以理解。”
“当然,在王爷来之前,冷雁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王爷您不好出手的话,冷雁或许可以代劳。”
听到这里,萧辰哪里还能不明白陆冷雁的意思?
或许在这些腐儒来驿馆之前,外面就早埋伏下了无数的杀手,其目的就是为了取他们的性命。
这种强硬的行事风格,一如白祁要杀孙岨一样,萧辰若是不动手,白祁就替萧辰动手。而自己就是那船只上的一只蝼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萧辰逼视陆冷雁,沉声道:“这件事,究竟是你,还是白祁的意思?你们又为什么非要让我背负这么多的骂名?”
陆冷雁淡淡一笑,道:“大将军毋庸置疑,早就想对这些穷酸书生动手了,而我,对他们那一套之乎者也没什么兴趣,所以王爷的第一个问题根本不重要,王爷觉得是谁的主意,那就是谁的主意。”
“至于第二个问题,王爷也不必担忧,我的人杀完这些人后,大可以在这天下间造出点声势来,就说是一群悍匪乘着阳南大乱乘火打劫,误杀了这些学士,帮助王爷洗脱罪名,只是这些人毕竟是死在王爷的驿馆外,天下人信或者不信,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邪魅一笑,陆冷雁忽然道:“王爷,其实大将军有一点说得很有道理,这天下的一切,终究是掌握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
“成王败寇,胜利者可以随意书写历史,而失败者或者执行者,则永远只能做一枚棋子,永远无法掌控自己落在什么地方,今日王爷的感受或许不太好,但或许王爷有那么一天,就可以完全挣脱这一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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