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能当值了。”他直起身来,垂着眸语气恭敬。
“那就好,本宫奉命筹备明日的相亲宴,便不与云宫正多说了。天热,云宫正病体初愈,还是快去歇着吧。”说完,谢姮挥挥手,宫人们抬着仪仗,往栖凤宫归去。
云澜站在原地,直到仪仗消失在眼角余光之中,才终于转头看了一眼,随即慢悠悠地往住处走。
不过是些宫中的小插曲,自不会被人注意。
谢姮回栖凤宫时,尚宫局的管事已在此等候,她将明日的章程都交代好了,这才让管事退下。
“娘娘不高兴?”予琴从殿外进来,见谢姮靠在美人椅上似在出神,便放缓声音问道。
谢姮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雁归七岁从皇宫搬回了家,十三岁在辽北一战成名,这些年极少能像昨天那般与我喝酒说话。”
“大小姐如今真是大了,听予棋说,昨儿个是大小姐将娘娘抱到内殿去的。”予琴轻笑道。
“是啊,个子都比我高了。”
不仅个子长了,心智也长了,竟能在皇帝面前说出那番话,既全了旨意,又给自己留了后路。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说起谢雁归,谢姮脸上总会有几分真切的笑意。“昨儿个她回来,夜里我梦到了兄长与嫂嫂还有我那几个侄儿……”
“娘娘,”予琴打断了她的思绪,笑着劝说,“明日的相亲宴可要紧得很。”
“你说的是,”谢姮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贯常有的笑意,“陛下晚间过来,一会儿你将内殿的药包拿去给我熬一碗汤。”
予琴打扇的手微顿,微微皱眉却欲言又止,谢姮并不看她,她只好低低应了一声,放下扇子去内殿拿药。
直到她离开内殿,靠在美人椅上的谢姮依旧面带笑意,只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空洞至极。
——
夜幕降临,周谨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昨晚谢雁归带来的冰已经用光,殿内十分闷热,他却浑不在意。
院中有轻微脚步声传来,他耳朵稍动了动,却并未睁开眼。
脚步声逐渐靠近,有人小心翼翼地从殿外进来,正是两次为谢雁归牵马还得了赏的小黄门。
盛着冰的器皿在他怀中捧着,胳膊肘处挎着食盒,他本该再早些来的,可明日宫里要办相亲宴,宫人们都得紧着忙活,他也被拉去干活,这会儿才得了空,难免心下不安。
“殿下,奴才奉翎羽将军的嘱托,给您送冰块跟点心。”将器皿里的冰倒进冰鉴中,小黄门转身,这才瞧见软榻上的周谨,吓了他一跳,小声开口。
周谨睁开眼,虚虚咳了两声,“有劳。”
“殿下客气了,这点心是尚膳坊新做的,按照翎羽将军的吩咐,奴才挑的都是容易克化的。”见周谨似乎挺好相处,小黄门松了口气,将话说完,“那奴才就走了?”
“嗯。”周谨应了一声。
小黄门将食盒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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