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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究起来,她一时间却无头绪,她屏息倾听,未曾听到什么动静,于是低下头去,继续梳理着刑部与提牢厅的一切。
等到她成竹在胸,觉得一切已然掌握,已接近傍晚,谢雁归起身,轻手轻脚地进到内室中。
冰鉴内的冰块已经完全融化,但房间内通风很好,所以不觉闷热。
谢雁归走到床边,见周谨正睡着,眉心微蹙,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不免有些讶然。
她掏出帕子,轻轻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手指触到额头时,她动作微顿。
幸好周谨的呼吸还算是平稳,不然刚才触碰到的温度,绝对会让她有不好的联想。
她坐在床边,执起扇子给他扇风,就见他眉心动了动,睁开眼看过来。
“醒了?”手上不停,谢雁归笑问道。
他似乎是才醒的缘故,眼神之中还有些茫然,瞧见了她,便不错眼地盯着,神情有些怪异。
“阿谨?”见他如此,谢雁归放缓声音,轻声招呼他。
她对周谨有好几个称呼,不一定会叫什么,有时候喊他殿下,有时唤作阿谨,极少时会唤他夫君。
相较而言,她更喜欢唤他阿谨,觉得这样更亲昵些。
“我不是……阿谨。”他的眼神仍有些茫然,似呓语一般回应一句。
“什么?”谢雁归没太听清,下意识凑近他,低声询问道。
周谨猛然清醒过来,眼中的茫然淡去,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他看着离他很近的谢雁归,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夫人。”
“你刚才……”与他对视着,谢雁归张口想问,却最终没有问出来。
“嗯?”周谨有些不解,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挑眉。
“该吃晚饭了,要起来吗?”谢雁归笑着问道,周谨答应一声,撑着床边坐起身来。
因为之前的疼痛,他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后背还有些潮湿,他稍稍调整下坐姿,不想被谢雁归知道。
“厨房还备了热水,等吃过饭可以沐浴,我今天出了好些汗呢!”隐隐注意到了周谨的举动,谢雁归只当不知,笑着开口。
两人相携着从内室出来,予书已经带人在门口候着,听到吩咐,领着人进到屋中,将菜肴摆在桌上。
晚间是些清淡小菜,配着一碗汤,于周谨而言吃着舒服一些。
别看谢雁归在人前张扬,其实私底下的吃穿用度却并非如此。
她从十三岁起就去了辽北,这些年多数生活在辽北,那是边关之地,与京都无法相比。
见周谨放下筷子,谢雁归将盘中剩余的菜肴吃光。
下人们进来收拾,她拉着周谨坐到廊下消食,等稍晚一些,他去一旁的房间沐浴时,谢雁归才找到予书。
“姑爷的身体状况?脉象上看还算稳定,药膳对于他的调养是有效果的。”打量着谢雁归的神情,予书不解询问,“姑娘缘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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