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蒯越蒯异度有旧,前不久,蒯异度还有书信来约。”
与刘表联络之事,当然只是魏石假托。
这个时候抛出来,就是让糜氏兄弟相信,他魏石也是有门路的人,并不是一定要搭他糜家这一条船。
这一番说辞,魏石脑子里几乎没经过思考,即脱口而出。
随着个人领悟能力和综合见识的增长,魏石觉得,他的心计也在渐渐的成熟,就连脸皮也越发的厚了起来。
没办法,家底薄,缺项多,创业艰难。
魏石也只能当着糜竺、糜芳两位商贾大佬的面,半真半假的做起了卖死尸、卖战马的勾当。
“罢了,这事一时半会,也谈不拢,魏县尉今晚,就在府中歇下,正好,夫人也有事情,要与尊夫人相商。”
一番谈判交涉过后,双方条件依旧未曾谈拢,糜竺倒是风清云淡,看不出什么怒与不怒,糜芳却是黑着脸,瞪着魏石咬牙不说话。
“这魏匹夫,真是斤斤计较,村夫愚见,一点也不懂得感恩,要不是左将军任命了他为内乡县尉,这功劳能落得到他头上。”
糜芳气撞于胸,心中忿忿不平。
要不是大兄糜竺和小妹糜贞都对魏石有好感,糜芳恨不得立马将魏石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轰出城去。
韩嫱一到左将军府,就被糜贞给接到了后宅。
女人之间,总有属于她们自己的私密话题。
糜贞上一次在榆树湾见到韩嫱,心中就有了结交之意。
“这么说来,魏县尉已经答应,在胜了曹贼之后,就要纳玉娘为妾,这事可当真?”糜贞与韩嫱窃窃私语,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宋玉娘身上。
这也正常,宋玉娘曾是糜贞的婢女,彼此都熟悉,说一说她的事,彼此生疏感就减轻了不少。
“嗯,禀夫人,当事千真万确,当时在君山之上,都怪玉娘她临阵脱逃,要不然的话,这妾室的身份,她早就得了。”
成亲之后,韩嫱一个人承受太多,实在有心无力,替魏石纳妾的心思早就魔症。
加上她为人大气,又不拘小节,没那么多的禁忌,这一番自爆家丑,让糜贞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魏郎君专心只宠你一人,也是细君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别太执着了。”糜贞听着听着,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人与人相处,讲究的是缘份。
糜贞早年在徐州未嫁时,也有不少的手帕之交、闺中密友来往,但在嫁给刘备之后,先是被曹操所俘,后又跟着关羽流离奔波,能够谈得来的女伴,早已断了联系。
在新野城,糜贞能见到的同龄女子,只有甘梅、夏侯涓两人,夏侯涓还好,能陪着说说话,甘梅则是小家子气,说话阴阳怪气,让糜贞很不舒服。
糜贞是妻,甘梅是妾。
按理说,刘备更应该宠幸糜贞才是,但实际上,甘梅虽然没有家世背景,但在取悦刘备的方面,比糜贞要更得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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