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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账你非要算到方士头上,那不好意思,清平子不认。
清平子把锅甩的一干二净,墨丘怎能听不明白其言外之意?
当即道:“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孰之过?典守者不能辞其责耳!”
老虎和犀牛从笼子里出来伤人,龟玉在匣子里被毁坏,是谁的过错呢?难道是老虎、犀牛以及龟玉的过错吗?显然不是!应是看守人员的过错,是看守人员的失职!
方士怎样去求仙问道,那根本不是他关心的。
可方士跑到庙堂之上大肆鼓吹修行,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月皇朝的国策,更是极为明显的影响到了宗明帝。
言下之意便是:你说黎明百姓与你无关,不是你所需要考虑的问题,可黎明百姓偏偏因为你而过的越加贫苦,怎敢说这不是伱的过错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
清平子脸色一变,留下一句话后,不愿继续纠缠,愤怒的挥袖而去。
墨丘目光紧紧的追寻着清平子的背影,手掌已是捏为拳状,其气息越发幽深而威严。
杀气凛然!
顾担当即上前,拦住墨丘的目光,开口道:“墨兄,方士之害非是除掉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宗明十四年,二皇子于养心殿中痛陈求仙问道之利害,恳请皇上注重朝纲,结果却反而被贬边疆,连妻儿都未网开一面,至今已有八年未归。
纵使今日能够拿下清平子,来日安知不会再跑来個如梦子、忆仙子?治标而不治本罢了,万不可轻举妄动!”
大月皇朝并非一朝一夕变成这般模样,虽的确有方士的缘故,可将所有事情都赖在方士头上,也属实有点自欺欺人。
最初时不知有几多良臣劝谏,一直到二皇子被贬边疆。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宗明帝是铁了心的要修仙,谁碍眼谁就滚蛋,亲生骨肉也是一样。
正是因此,当今皇上虽十年不上朝,也再无朝臣就此议论和劝谏。
当然,虽不上朝,可宗明帝自有内阁、锦衣卫和东厂来帮忙处理公务,三者互相掣肘,对于庙堂之上的掌控丝毫不拉。
权之一道,宗明帝已炉火纯青。
身为皇帝之尊,该享受的早在励精图治的那十年里享受过了,剩下的日子自然便觉得凡俗无味,开始问道求仙。
方士不是什么好东西,狗皇帝更不是个东西。
郎情妾意蛇鼠一窝,单单想除掉方士就能让宗明帝励精图治?
哪有那般好事!
当然,这是因为顾担昔日所学与此世不同,心中对于皇帝并无敬畏之意,故而能够将事情剥离开来,洞察关键。
可对此世之人而言,皇帝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除非准备落草为寇,否则皇帝岂能有错?那自然就只能是方士错了。
墨丘深吸一口气,平定下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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