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又不愿意去做,而户房书吏虽然熟悉本地情况,精通财务档案,却不能得到主管的信任。
所以就出现了擅长记账筹划、训练有素的师爷,来帮助官员主持这项政务。
即专职的“钱谷师爷”亦称“钱粮师爷”。
专业的人做出如此不专业的事。
看来,这并不是能力问题。
不过,此时并非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先解决了最紧要之事再说。
只见叶老大笔一挥,直接写了个“支出糙米三千斤”的条子,递给了刚刚赶来的伙房管事。
这管事本职是县衙户房胥吏,按照一般常理,钱粮师爷不在的时候,户房典吏是可以接手县衙收支账簿的。
此人昨日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向王知县讨要账簿,还说这是在依照惯例办事。
还好王知县也不是糊涂官,他不仅没有遵守所谓的惯例,反而亲自接手了管理账簿收支这等杂务。
钱粮师爷胆敢公然让自己难堪,甚至不顾及日后的饭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王知县一时间查不到具体缘由,他能做的只有谨慎对待。
管事接过叶老批的条子,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愣神了一会。
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面带笑容,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叶老能够体谅我们下面这些办事之人的苦楚,看来是当真懂规矩的。”
“如此的话,小老儿可以保证,属于叶老的那一份,必然不会少于我这个小吏!”
笑吟吟说了这么两句,并不理会叶老陈平的反应,露出一副“我都懂”的神情,转身快步离去。
叶老回头对陈平笑了笑,问道,“看明白了多少?”
陈平自然不会去怀疑为何老师支出的糙米,超过了定额的三成。
既然老师想要补救,王县令在民夫那里几乎失去的信誉。
想要让民夫们吃上一顿饱饭,自然不该在这时候俭省。
可他心头依旧有着疑惑,当即问道:“老师和这种人,想必是没什么交情的。”
“那又为何能断定,他们拿了粮食之后,只会贪墨三成,不会倒卖出去四成,甚至更多?”
“若是他们心黑一些,那这一顿饭反倒没有起到正面的作用啊!”
叶老拉着陈平坐在库房的软椅上,缓缓说道。
“官场上,许多默契的达成,并不需要双方熟识,更不需要立下字据,大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完成的。”
“老夫刚刚接管账簿,立刻就给了他们一口肉吃,他们自然下意识地,把我当做可以合作的人。”
这一点,陈平倒是想到了。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一开始不让他们放下戒心,叶老又怎么有机会查找证据,帮助王县令铲除这些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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