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人好似有了主心骨。
陈平绽出笑容,“欸”了一声,大步走入考场。
他提衣坐下,看眼桌上雪白宣纸,容色认真。
叶崇文、何青选相互看了一眼,也提笔点墨答题。
王院长在窗边望着三人,伸手抚过膝盖,眉角的冷汗缓缓划过。
……
入秋后,华庭书院逐渐恢复了几分过去的模样。
外面的谣言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平息。
寻找王县令的人早已召回,王院长只在郊外无人处给他立了个衣冠冢,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天气转凉,陈平发现自己的墨盘都有些磨不动了。
叶崇文走进来,看着陈平微微摇头,“虽言‘梅花香自苦寒来’,可你要是染上风寒,岂不得不偿失。”
他把身上的披风给陈平,“喏,这是我以前用过的,别嫌弃啊。这披风还是爷爷亲自做的呢。”
“这么贵重,那我……”
“收着。”不等陈平拒绝,叶崇文就抬了下眼帘,微露出似曾相识的灵动,“今天休息一日,咱们出去?”
陈平诧异,“出去?”
“嗯,”叶崇文言简意赅道,“去郊外,修坟。”
陈平了然,径自跟上。
城郊无人,凉意侵骨,只有几亩农田将那孤零零的坟茔围住。
残阳照在墓碑上,“王平川”三个字已经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何青选靠着墓碑招手笑。
“好慢啊,你们。”
原来何青选先到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赵瑾。
“赵都头!”陈平喜上眉梢。
上前行了一礼,郑重说道:“见都头平安无事,小子心里也算放心了。”
再见故人,赵瑾亦是百感交集。
“叫我名字即可。听闻这段时日,华庭书院出了些事,那黄老三可曾为难你们?”
“他不敢,”何青选道,“不管怎么说,王院长曾在朝为官,手里多少有些人脉。”
赵瑾冷冷道,“他如今倒是学聪明了。”
王家是走了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黄老三若真要闹个不死不休,形势究竟是一边倒,还是两败俱伤,还是未知数。
陈平解下披风盖上坟茔,见上面飘满纸钱,坟前蜡烛已经燃尽,不禁问道:“赵大哥,来很久了吗?”
何青选耸耸肩,他也不清楚。
他来的时候,赵瑾已经在这里了。
赵瑾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将酒水洒在坟前,“我赶在天黑前进了青松镇,本想会会故旧,可惜今日之青松,已非昨日。衙门内外的人都被换下,曾经的同僚都已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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