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把她放走了？”

“不然呢？”

凌枭接过大史递过来的烟，缓缓的坐在了战列舰的甲板之上。

大史也自然的盘腿坐下，猛吸了一口烟，将一只胳膊搭在了凌枭的肩膀之上。

章北海和常伟思也并未过来打扰。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直望着海面之上燃起的火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凌枭手中的烟头都已经熄灭了多时。

“史大哥，有个事我想…”

“凌枭，别问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自己也清楚，那些是不能透露出来的。”

“那你…”

“我？不用担心，我都好着呢。”

“可是…”

大史再次点燃了一支烟，缓缓的吸了一口后，望向了身边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去摘果子，被狗撵的场景”

“也记得第一次上学，我母亲给我做的烧饼，那个味道直到现在我都还想再尝一下。”

“记得大学因为用舍友的毛巾擦了脚，而被追了二里地。”

“记得和我的妻子第一次相遇，我竟然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记得史晓明刚会喊爸爸的时候，我激动的一夜没睡。”

“记得刚接手调查汪淼时，他的每一句话都在颠覆着我的世界观。”

“到这里…”

“后面的一切，包括世界的尽头，你也都再清楚不过了。”

大史释然的将烟头熄灭。

“我的那些真实存在的记忆，陪伴我走到了现在，也终将会陪着我死去。”

“那些记忆，对于我而言，都是时光一分一秒所留刻下来的印记，没有一个是虚构出来的。”

大史伸出一只手，反复的端详了起来。

“其实，只要在我心中，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就够了。”

“至于到底是真实还是虚构，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们最终，都会成为画中人。”

是啊。

凌枭也释然的笑了起来。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从穿越过来那一刻，原来的世界似乎都成了梦境一般。

在这里，不吃饭会饿，挨打了会疼，完全都是真实的存在。

至于哪边是虚构，哪边是现实。

凌枭也根本分不清楚。

这些似乎都离自己太过遥远，现在能够触及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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