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知道,我与你一样不是汉人……哦,对了,我叫纳兰元术,以后他们要是再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
纳兰氏是大夏王族,大夏与大燕有着百年恩怨,黄山书院却敢收他作学生,可见儒宗的包容。
纳兰元术也个渴望靠知识改变战争的热血少年。
有了纳兰元术的照护,再也没人再敢来欺负欧阳冰雁。
纳兰元术性格豪爽,有酒有肉绝不会少了欧阳冰雁一口,至于报答么,就是让欧阳冰雁帮他罚抄作业。
渐渐,二人成了最要好的同窗密友。
“欧阳冰,你说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不过瞧你这身段儿容貌,还有身上的气味儿,好几次我都认为你是个女人。”
“我才不愿意做女人呢。我要是女人,可能连书院的门槛儿都跨不进……”
女人本就是战乱时代的悲歌,何况她还是个西域女人。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琴棋书画,君子六艺,欧阳冰雁刻苦学习,不敢有一丝松懈,在同期中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然,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女人的风情也逐渐彰显,比起刚入学时的寡瘦模样,她已变得亭亭玉立,貌若水仙,肤如凝脂,扮起男人来愈加痛苦。
随着改变的还不仅是身体,更有情窦初开的懵懂。上课时盯着魏瀛洲,下课时想着魏瀛洲,就连梦里也总是他那玉树临风的身影。
魏瀛洲实在太优秀,太完美了,才能,相貌,武力,剑法,什么都是第一,要且领先同窗太多太多,他作为一个学生,名誉甚至比书院中大部分老师都高。
这个白衣少年,优秀到除了刘博均之外,没有任何朋友。
但欧阳冰雁知道,他绝不是个高傲之人,那个初次见面便愿意赠送五十两银子,满口之乎者也的白衣少年,定是个热心肠。
“魏瀛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欧阳冰。”这是自入书院一年来,欧阳冰雁第一次鼓起勇气上前交流。
她本以为他会记得,谁料他却轻轻一句:“不记得了。”
魏瀛洲就是这样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能与他对上话的同学屈指可数。
这无疑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欧阳冰雁的激情,“我们以前在雍凉见过,我还要偷你的银子来着,你给了我半只烤兔,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就一点印象都没了么?”
魏瀛洲沉默了片刻,缓缓将手掌呈现在欧阳冰雁面前,轻吐一句话:“那就还钱。”
“呃……我暂时没有银子,不过……若不是当初受了你的恩惠,我也不会来到中州,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不用客气。”
魏瀛洲要走,欧阳冰雁又超过了他,幽幽蓝瞳无比真挚,怀春羞涩:“魏瀛洲,我想……我想告诉你——”
魏瀛洲冷冷一句:“我对男人没兴趣。”
这时,欧阳冰雁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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