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宇摇了摇头,“当然不后悔,比起皇位和朝堂,本王更喜欢战场。”
说完,又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语气里面也带上了几分惭愧。
“其实本王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向她立誓后,彻底绝了登上皇位的心思。还是用这个誓言,作为了不涉足皇位的一个理由。”
时俞挑了挑眉,“不重要,无论是哪种,朕都相信皇叔立誓之时是无比真诚的,其实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吗?”聂明宇看向时俞。
“世事漫随流水,这世间立誓的人多,可真正能做到的,只怕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有许多一开始就虚情假意之人,若说出口的那一刻真心诚意,就已然算是可贵了。”
时俞轻耸了耸肩,笑着开口。
“更何况,皇叔做到了,又何必去在意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时俞的话像是一阵清风,一下子吹散了聂明宇心头的惭愧。
“你说的没错,是本王痴缠了。”
“皇叔,那……风前辈她又是因何去世的呢?”
时俞咽下了易寒娘亲几个字,以免刺激了自家皇叔。
“十年前,她得了绝症,药石无灵,易水阁便寻天下名医但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聂明宇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再次回想起当初,纵使克制,可是眸光之中还是泛出痛楚,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压低发沉。
“那个时候本王在边关,听说之后急急忙忙的赶到易水阁,可为时已晚,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那易寒说的遗物是?”
“两个月后,本王回到了王府,才知道原来青眠死前,曾经让人往王府送去了一只匣子,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只簪子,还有一封信。”聂明宇皱着眉头,“那封信上说她并非本王认识的那个人,让本王不要执拗于过去,希望本王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并非认识的那个人?”时俞心头一愣。
“本王一开始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后来想想,大概只是想说,本王并不了解她,不必困于执念吧。”
可是喜欢一事本就不由人,这些年不是未曾想过放下,但大概是那年春日,栏杆边的惊鸿一瞥太过惊艳,让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
“皇叔,朕能不能看看那封信?”
不仅性情大变,而且还说,她并非皇叔认识的那个人,难道说……风青眠也是穿越而来?
聂明宇意外的看着时俞,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想要看那封信,可看着时俞认真地模样,似乎也不仅仅只是好奇。犹豫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当年,易问天得知自家娘子派人给聂明宇送过东西之后,心头一直不痛快,几次三番找上门,要抢回去。
那个时候,易问天因为痛苦不已长时间醉酒,浑浑噩噩功力大减,根本就不是聂明宇的对手。
可是他似乎将这件事情当成了暂时逃避现实的一个方法,就算输了,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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