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你?”
张悟刚告完状,父亲的两位好友就到了,他上了药,一脸脏污,不好见人,便避了几步。
他刚要从后门绕出去,就见本应跪在地上等惩处的穆青云进了院子,登时就大惊失色,只觉脸和嘴都疼得要命。
回过神,愤恨怒视,“混账东西,闯了这么大的祸,你竟还敢来?”
说着话,他却向后退了步,有些紧张,“你等着,爹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大哥说的是。”
穆青云冲张悟颔首,转身朗声道,“父亲,女儿前来请罪了。”
张庆皱眉,他对家里几个孩子其实都不上心,最讨厌这些琐碎麻烦。
这会儿已有些不耐烦,若非两个好友在,他便要罚那丫头去茅厕里跪。
现在说知错,为何当初不老实些?
知道错也要重罚,杀鸡儆猴,省得其他人有样学样。
张庆轻咳了声,一捋胡须,神色冷澹。
穆青云向前一步,正好把他的训斥都拦住,肃然正色道:“女儿不孝,母亲病体支离,卧床多日,我既不能以身代之,也不知去为母亲延医问药,父亲罚我,罚得好,罚得对。”
张庆一怔。
穆青云的声音清亮得很,说的是官话,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很有震撼力,让人一听就如鼓声响在耳畔,逼得人不得不听。
“于妈妈,于妈妈,快去寿春堂把刘神医请来,你这老货,怎么这般慢待阿娘,不去请大夫,只干等着我?”
于妈妈勐地一掐大腿根,爆哭:“我哪里敢,前日便去找棒槌支银钱,要去给夫人请大夫的,他非支支吾吾不给支。”
“不给支?棒槌一个长随,还当起家做起主来了?他怕不是中饱私囊了吧。”
“可恶,耽误我娘治病,该死,父亲,我们这便揪他去见官。”
两位客人听见这番热闹,都有礼貌地做回避状,面上却不觉露出些玩味。
张庆脑子轰一声,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说什么。
难道他要当着外人说——什么病不病的,矫情罢了,不过是闹情绪,晾她几日自然就好。
有给医馆白送的钱,还不如给他买块砚台。
这话可以想,哪里好说?
他忍不住盯着穆青云,恨不能现在就抽这不着调的丫头一顿。
但也只能沉下脸,呵斥:“真不知道轻重缓急,还不先去请大夫!”
穆青云脆生生地应了:“父亲说的是,我这便拿着名帖,去请刘神医。”
张庆手一哆嗦,呼吸都粗重几分,只得取了名帖给她。
穆青云便高高兴兴地让于妈妈去请,诊金药钱,当然张庆来结。
刘神医在云城地位颇高,他肯定宁愿打肿脸充胖子,也不会让人嘲笑他连给媳妇看病都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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