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人心,府上动乱遂安。
而姐姐却对家中说,那一番推论并未自己所得,而是得自在宫中时偶遇的五殿下。
每当提及这位五殿下,一向清冷的姐姐却是眼中泛光,极为钦佩。他一向敬服姐姐,心中自然不服。故而现在初见朱肃,已自有了三分不快:这五殿下素来默默无闻,不过是偶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怎么可能比得过我饱读诗书?又有何德何能,能得自家姐姐如此夸赞?
偏偏家中又听说五殿下为陛下不喜,逐出了宫放至太子府居住。母亲与姐姐都认为五殿下有安定徐家之恩,认为该送上些薄礼以助殿下安顿,另外也表达徐家不忘恩义、雪中送炭之意。
偏偏府中,只他这位小公爷身份最为相当。徐允恭虽不想来,但有母亲、姐姐之命,又是人情往来,也只得来了。
朱肃自顾自的就看礼品去了,徐允恭眉头皱了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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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暗暗看不上他的无礼。朱标又问他来意,他不敢怠慢,便将御花园中朱肃开解徐妙云之事和盘托出。
“噢。原来如此。”朱标恍然。“徐家婶婶,也太客气了。徐叔叔全身而退,又非我五弟之功。又何必破费。”朱肃也道:“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你们也太客气了些。”
徐允恭面色不变,向着朱标微一躬身:“母亲之命,允恭亦不敢违。太子殿下还请收下此礼,允恭也好向母亲交差。”却是看都没看朱肃。
朱肃眉头一皱:怎么感觉这位小老弟,好像在故意无视我的样子?
朱标微微一笑:“既如此,我便代我五弟收下了。徐小兄年岁与我五弟相当,日后当多多来这走动,也给我五弟当个学伴。”
“五弟行事跳脱,徐小兄却是少年老成。正好让我这五弟,好生向你学习学习。”
朱肃挑了挑眉,面带不满的看向了朱标:朱老大,你让我跟这个小老弟学?
“不敢。”徐允恭口中谦逊道,心中却感觉大为受用:就是嘛。吾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如何便比这一身脏污的五殿下差了?凭什么我那大姐姐,嘴里念叨的都是他,却看也不看我?
终究还是少年心性,被朱标这么一夸,不由得就端起了小学究的架子来。他转头对朱肃拱过些诗书。”
“五殿下若有什么疑惑,尽可来问我。但凡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态度虽然有礼,语意却流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自信。仿佛笃定了朱肃不学无术、比不上他一般。
哼,什么五殿下。我徐允恭都能为他答疑解惑了,姐姐还不得对我另眼相看?
“哦?”朱肃眼皮子一跳,一挑眉毛。
宋老夫子倒也罢了,连伱这区区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老弟,也想当我的老师?还让我尽情问你?
小老弟,你也配?……朱老五冷冷一笑,决定帮这位自信小老弟好好重塑一下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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