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只好惨然一笑，然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点上烟抽了起来，也不急着说话了。

赵亮就盯着我手里的烟，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抽吗？”我拿起手里的烟向他问道。

他摇着头，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正常了，同时也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么久了，算算时间真的快两年了，如果当初没出那件事，我们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赵亮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也不说话了，那个枕头仍然被抱在怀里。

我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后，继续说道：“还记得咱们刚开公司那年，就这个房间这么大点的地方，两个人四台电脑……接到的第一个业务就是一家超市的收银系统……”

当我说到这儿时，一直没吭声的赵亮忽然来了一句：“四百块！”

我顿时愣了一下，急忙回道：“对对对，第一笔业务我们赚了四百块，我们还去吃了一顿火锅，一人买了一件毛衣……那件毛衣我还留着。”

赵亮忽然起身去打开他的衣柜，他衣柜里十分整齐，这一点即便他现在疯了也没有变。

在里面照了照，很快就将那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取了出来。

他竟然也留着，而且更加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明白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将那件毛衣拿出来时，我就哭了，眼泪哗哗的流。

赵亮愣怔了一下，突然将他的手臂伸向我，准备用他的袖子帮我擦掉眼泪。

这一幕再次让我泪目，但我还是让他帮我擦掉了眼泪。

他又傻呵呵的冲我笑着，傻呵呵的说道：“不哭，咱不哭……”

我吸了吸鼻子，强颜笑道：“嗯，不哭，都会过去的，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赵亮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听到我说这个话时，赵亮又低下了头，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又疯了起来。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也是坏人……走，你走，别想抢我的东西……”

说着，他再次将那个枕头紧紧抱了起来，眼神又变得不正常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那句话又刺激到了他，这下不管我怎么说都没用了。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刺激他，否则他的病情会更加严重。

我只好退回到门口，对他说道：“你别激动，我走，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说完我便向外面走去，走了没多远，赵身后突然传来赵亮的喊声：“你等等……”

我回头看着他，他追了出来，手里还抱着那个枕头。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朝我招了招手，我这才向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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