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县,是南方的一个小县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别看云溪县城比不了省城,但是该有的设施一样不落。
青楼,**,茶馆,驿站,酒楼,车行,各行各业在这里百花齐放。
甚至还有大商人通过各种关系,在云溪县外面置办了几座不小的工厂。
徐家村附近便有一座工厂,听说是一家车厂,专门生产黄包车,三轮车什么的,销售渠道遍布全省。
再过四十多年,也就是九十年代后,云溪县城会迎来经济腾飞的时候,城市一直向外扩展,就连徐家村也因此成为了城乡结合部,吃了好大一波红利。
不过,这是好几十年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云溪县城,完全看不到后世发达现代的样子,野蛮与封建倒是能看见不少。
徐家村到云溪县城有十多里的土路,普通人大概要走两个半小时。
徐福贵得利于身体素质加强,体力更好,加快脚步,两个小时就走到了县城。
看着县城斑驳的城墙,他微微有些恍惚,后世可看不到这些物件的原本模样,为了城市发展,统统给拆除了。
摇摇头,不再多想,迈步走进县城,汇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糖葫芦,糖葫芦,三十五铜钱一串,又甜又酸的糖葫芦。”
“刚出锅的烧饼,十个铜板就能来一个,法币也收,不要军票,不好吃不要钱。”
“混沌,混沌,除了不收军票和人民币,其他钱都收,铜钱五十文一碗,法币一百一碗。”
“让让,让让,黄包车来了”
即便是在战乱时期,云溪县城依旧十分热闹,店家的招呼声不绝于耳。
而且几乎每家店铺的外面都斜插着青天白日旗,有些大型商铺里还悬挂着南方领袖像。
不知道谁做了横幅拉在空中,横幅上用繁体字写着欢迎南方部队收复失地什么什么的,每个进城的人都能看见。
踏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徐福贵不断打量周围,原本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就在这时,他猛然被人撞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戴着瓜皮帽,扎着短粗辫子的普通男子低着头连连说对不住。
徐福贵不以为意,刚走两步,猛然瞪大眼睛,一摸怀里,刚换的衣裳被割了一道口子,捂热的银元不见了!
转头一看,那瓜皮男子急匆匆朝人群钻去。
“狗日的杂种,有扒手!”徐福贵大喊一声,盯着那顶瓜皮帽,赶紧追了上去。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闪开让出一条道,然后好整以暇的看戏。
徐福贵早已经在心里破口大骂,今天要是丢了这块银元,回去指不定家人怎么看他。
说不得又要怀疑他拿去**霍霍了。
一念及此,他脚步再次加快,顾不得冲撞别人,有人反应迟钝挡在他前面,他双手扒拉直接推开,留下路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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