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戈真的很聪明,总是能问到关键点上。林如玉平静道,“他去了宣州,未来两个月他都在宣州城附近活动。不过也不一定,只是一个梦而已。”
沈戈点头,“今日打扰了,明早我会把路引给姑娘送过来。”
“梦无凭据……”
还不等林如玉说完,沈戈便接过话茬,“姑娘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绝不会给姑娘招祸。安自远明早出镇,等他走了姑娘再出去,免得撞见。”
沈戈走后,林如玉以包袱做枕,睡在了这片黑暗中。
她将梦中事告诉沈戈,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解释清楚自己白天遇到安自远时的反应;二是希望沈戈、狗儿、生子和三婶他们能避过八月的洪水;三么……还要看沈戈怎么决定。
林如玉闭上眼睛,仔细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
竹林雨声沙沙,房舍中茶香渺渺,安逢春立于桌前,汇报属下打探来的消息,“沈戈是土生土长的乌沙镇人,他父亲进山打猎失踪后,母亲跟人跑了,家里的房子田地被人霸占,自那之后沈戈沦落为乞丐,靠着乞讨和东竹先生的施舍活命。”
安王世子端起茶杯,掀开杯盖,垂眸轻嗅茶香。
安逢春见主子不吭声,立刻道,“属下这就派人去宰了他,以绝后患。”
安王世子淡淡开口,“不必,左右他也活不了几日了。”
第二日一早目送安自远出城后,沈戈在街上绕了几圈,确认身后无人跟踪,才来到观音庙,将办好的户籍和路引一并递给了林如玉。
这么快就办好了?林如玉打开,念道,“马二妹,父马庆林……”
“马庆林就是三婶的男人,他是安顺镖局乌沙镇分号的镖师,后日要押一趟镖去宣州城。姑娘和大福充做他的闺女和侄子,跟去宣州城探亲。”说罢,沈戈又从怀里掏出两张路引,“我和生子也去,我是镖师,生子是打杂的。马三婶留下帮着时夫人收拾行李,然后带着狗儿与时夫人一起奔去卧龙堤上游的同安县避难。”
见林如玉开心得如同山间逮住了猎物的小狐狸,沈戈夸张叹道,“林姑娘早就料到我会与你们同行了?当真是技高一筹,在下佩服!”
林如玉狡黠一笑,露出与她的年纪相符的顽皮本性,“不是技高一筹,是英雄所见略同。与其一路冒险跟踪,还不如去宣州守株待兔!”
沈戈被她明媚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一起去守株待兔。姑娘快些收拾东西跟我走,我刚收到消息,马头山的闫四狗又带着人折回来了。”
他们只是在破庙中暂住,只有两个包袱,提起来便能走。
在去马家的路上,林如玉低声问沈戈,“你可有办法让我见一见唱春楼的头牌,春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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