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宏继续道,“你交手的那个,是方才要偷袭你的那个?”
沈戈回道,“不是,是后来从堂屋里冲出来的那个。他昨晚被我刺了两刀,也砍伤了我的胳膊。”
“这两个,是安自远四随从中功夫较差的。你可知另外的两个,随便拎出一个来,合你、我和马庆林三人之力,或许能勉强对付,况且安自远的功夫也不弱。”陈宏说到此处,不禁后怕,“还好我来得巧,若我晚来一会儿,说不定你们就都完了。你今晚冒失了,都已经知道先生还活着,你更该从长计议才对。”
沈戈不是个死心眼的,他心悦诚服地点头,“宏叔教训的是,是我托大,差点害了三叔和生子。您怎么又折回来了?”
“别提了!”陈宏苦笑,“昨日后晌林姑娘救出亲人后,我骑马返回乌沙镇,半路遇洪水躲避不及,抱着一块浮木飘了几十里,又被冲回来了。四爷曾吩咐,若我等在外办事遇洪水来不及返回,或去卧龙堤上游的同安县,或去下游的宣州城。我想着既然冲毁了郝连寨,便寻一寻林姑娘的下落,护送她们一家返回宣州,不想林姑娘没寻找,却遇着了你小子。你可知林姑娘的下落?”
沈戈一听,忍不住笑了。
“林姑娘。”寺庙后院小菜园内,一身白衣的安自远抬手,示意林如玉把手里的豆角给他。
“多谢。”林如玉把手里快握不住的一大把豆角递了过去。
林如玉手里的一大把豆角,到了安自远手里,却只是小小的一束,安自远将豆角握在手心,身体微微前倾,含笑问道,“林姑娘为何如此畏惧在下?”
林如玉身体一僵,诚恳回道,“恩公误会了,小女子对您敬重有加,没有畏惧。”
安自远自是不信,半开玩笑道,“没有畏惧?你我第一次在乌沙镇相遇时,姑娘可是怕得把碗都摔了呢。”
他已经认出了自己,林如玉并不意外,她低头盯着从身边飞过的萤火虫,“当时小女子刚刚死里逃生,若惊弓之鸟,听到陌生声音就害怕紧张。并非只畏惧恩公一人。“昨日在郝连寨相遇,恩公派人帮小女子救出了母亲和弟弟,小女子感激不尽,对您便只有敬重。除此之外……”
林如玉顿住,抬起浓密的睫毛,露出一双美眸,坦荡地望着安自远,“若说有旁的,便是因为您是外男,又年长小女子许多,所以小女子在您面前谨遵晚辈的礼数。不过小女子礼数没有不好,才让恩公有此误会。”
长辈?安自远握紧手中豆角,表情瞬间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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