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中只有一个夏朝,但却不是林如玉现在所在的这个。
这里,应该是平行时空吧。
林如玉笑道,“我只看过几本医书、认得几样草药,并无师承。这缝合伤口的针法是缝布娃娃练出来的,伤口大就该缝上,您说都不对?”
后世的林如玉是孤儿,少言寡语不善交际,但十四岁之前的小姑娘衣食无忧活泼好动。渐渐融合两份记忆后,林如玉的性子也活泼了不少。
“对极!”因怕扯动伤口,沈尚直未放声大笑,但看得出他心情极好,“丫头,你于医药一途很有天赋,大福在箭术上也很有天赋,天赋不可荒废,否则便是暴殄天物了。”
“如玉记住了。回去后我会认真学医,也会送大福哥去习武。这辈子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傍身。您老先歇着,我去给您配给几副药,您带着路上吃。寻到郎中后,再请郎中给您诊治。”林如玉起身笑道,“您老日后若到宣州,一定要来我家坐一坐。宣州城东青弋巷内门楼最漂亮的那户,就是我家。”
从东里间出来后,林如玉与跟着一块出来的沈戈商量道,“我把刀伤药分成两份,多一半让叔祖带着,少一半你留着用,可好?”
“少一半你留着以防万一,多一半我带上,明早我跟叔祖一块下山。”沈戈的嗓子本就有些沙哑,此刻他又放低了声音,在雨夜中听着温柔而坚定,“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走,此事只你知道就好,先不要跟大伙儿说。有大福这个神射手在,麻二瞎子那帮人不足为惧,你别害怕。等船到了,让他们多派点人上来接你们,你们再下去。”
天还在下雨,房氏和三叔在厨房忙活,余下的人都在廊檐下按照沈尚直教的,练习刀术、棍棒或扎马步,为了节省灯油,堂屋并未点灯,屋内一片昏暗,林如玉看不清沈戈的表情,只压低声音问道,“叔祖找了多年的……”
“不是我。”沈戈靠在潮湿的墙上,盯着房梁的眸子里闪着水光,“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想送他一程。把他送到地方后,我先去趟下蔡,再去宣州。”
“嗯。”林如玉轻应一声,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不开口,沈戈也静静靠在墙上不动。廊檐下生子的说笑声传进来,林如玉才低声问,“生子呢,他跟你一块走么?”
“他跟着三叔,我明早悄悄走,不带他。”沈戈转头深深看着黑暗中一脸担忧的林如玉,故作轻松道,“咱们后会有期。”
“嗯,我会派人打听东竹先生的消息,你一个人注意安全。”红着眼圈的林如玉清清嗓子,又道,“我去准备你和叔祖的药。”
盯着林如玉红红的眼睛,沈戈心口酸胀得厉害,想说几句玩笑话哄她开心,却不知该说什么。
第二日寅时,两个灰衣杀手抱刀,躲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下小睡。
同时刻,陈宏与两个兄弟,在祁县垮塌的城墙外汇合,顾不得休息便继续向下游搜寻
寅时过半,沈尚直醒来,借着廊檐灯笼透进来的微光,侧头望着睡在身侧的沈戈,终是忍不住抬起苍老的手,隔空小心翼翼地抚摸沈戈稚嫩的脸。半晌后,沈尚直收回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悄悄起身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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