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大喊要毁了我,然后把刀捅进自己的肚子。”
说到这儿,布鲁克林略作停顿,他皱着眉,嘴角下拉,双手捂在脸上,脑袋微微上扬,准确地表演了“往事不堪回首”的状态。
“我吓坏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等我回过神,她已经躺在地上了。我赶紧去拔刀,想要救她。可她已经死了。”
布鲁克林的声音闷闷地,听起来低沉而失落。
他不再说话,双肩耷拉着,拖着脚步走回被告席。
他当然是在表演,表演给陪审团看,也给媒体、镜头前看直播的每一位观众。
统计数据表明,陪审团更青睐富有感情的被告,即便最终认定被告有罪,他们也会建议法官从轻判罚。
科尔森起身发言的动作很缓慢,他皱着眉望向“沉浸在悲伤中”的布鲁克林。
布鲁克林的开场陈述跟他设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作为一名合格的律师,在掌握一定证据后,会对案件走向有一个基本判断,基于这个判断,会在内心预设对方的几种辩驳思路。
开场陈述往往会透露出双方辩驳的侧重点。
布鲁克林的发言在科尔森听来有些避重就轻,他绕过了双方的冲突,听起来似乎要将重心放在赛琳娜精神状态上。
这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案件办的太急了,他今天凌晨才将资料看完,并没有发现有关赛琳娜精神状态的信息。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科尔森想了想,没有按证据清单的顺序提请证据,而是直接申请了17号证物,验尸报告。
他打算先试探一下。
在比较复杂的案件当中,验尸报告通常会结合验尸官证人一起使用。
“从验尸报告中我们可以看出,凶手很果断,下手迅速,角度准确,一击毙命,没有犹豫。”
科尔森指着验尸报告侃侃而谈
“我们害怕疼痛,在疼痛超过忍受范围后会下意识做出反应,用以避免疼痛感继续增加、”
“数据统计显示,割腕自s案例中,伤口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自杀者伤口通常很凌乱,有多次、重复性切割痕迹。”
“而一名非专业人士会更痛苦。非专业人士对人体结构不够了解,即便下定决心,他们往往也需要多次尝试,才能切割到正确位置。”
“而人做出自杀的选择往往是冲动型决定,在这种反复多次的尝试的疼痛中,自杀的勇气往往已经被消耗殆尽。”
“为了自杀便捷,大多数自杀的人会选择更快,更直接,无法反悔不可重复的死法。比如跳楼,吞服药物。
很少有人会选择用刀切割自己的身体。那种疼痛往往会将人自杀的勇气消磨殆尽。”
“这与本案所呈现出的状态完全相悖。”
“赛琳娜女士并不具有解剖学相关知识,不具备快速准确地找到正确的位置,一次性成功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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