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德,所行事大多可以十二类事概括之,故也就干脆写下了这十二事。而特地先让内廷有司做了牙牌,将这十二事镌刻于牙牌上,以彰皇儿欲效古之圣主仁君之志。如今请母后来看皇儿所练的字,也是想请母后做个见证,以证皇儿志向!另外,皇儿还想将这十二道牙牌分赐阁臣公卿,将来皇儿旦有不按上述十二事为君,阁臣公卿皆可持此牙牌进谏!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李太后此时见朱翊钧如此懂事的在有意诫勉自己做符合儒家标准的圣主仁君,也就在满脸震惊之余,笑了起来:“皇帝,你这样做很好,予心甚慰!”
不多时,冯保就安排内宦将牙牌送到了张居正等阁臣九卿手里。
张居正等阁臣九卿皆颇为称赞,言天子这十二事可以终身奉行,还表示愿意遵谕行事,将来倘若天子所为又不合这十二事的,会执牌以谏。
当然,听与不听的最终解释权在朱翊钧手里。
不过朱翊钧此举在大明文臣间产生的震动还是很大的。
吕调阳甚至再次对张居正低声言:“叔大,天子如此自律,又肯受朝臣规谏,明显极重文臣儒道,乃圣天子也!冯保宜除之!”
张居正依旧不言。
从来不见怒色的吕调阳因而不由得把手拱着重重一摇:“元辅!”
张居正瞅了吕调阳一眼:“且不提冯保这事,公难道真觉得,天子有图治之心,有求贤纳言之渴,就可为圣天子乎?”
“叔大的意思是?”
吕调阳问了一句。
张居正道:“明示笃学图治之心而令高堂臣工皆以为自己有圣君之质,以保自身且暗蓄锋芒,藏除权宦之心,皆为小智也!只能说明陛下小处明睿,但真欲成大器,当知非除一权榼便能治天下。阁臣公卿乃陛下臣工,非陛下家奴,岂能自甘为其驱使,而不问此举是否利于君父社稷苍生乎?”
吕调阳张嘴欲辩,最终还是只躬身一拜:“叔大所言极是!”
张居正则微微一笑,转身却为朱翊钧写十二事诫勉自己的行为写起贺表来。
“皇爷恕奴婢多言,有元辅张先生在,外朝文臣难以彻底与冯保翻脸,进而助陛下去此大珰!”
这晚,张鲸趁着孙海没在,又趁机溜到朱翊钧面前闲扯起来。
站在椅子上欲去拿书架隔断顶部一册史书来夜读的朱翊钧伸着双手的同时,没有回应张鲸,只因自己基本踮起脚也拿不到想要的史书,而直接回头对张鲸吩咐说:“把朕案上的那套《四书集注》拿来!”
张鲸也就忙就势把《四书集注》抱了来:“要不让奴婢替皇爷拿吧。”
“那行,你直接站在这上面。”
朱翊钧先下了椅子,然后把《四书集注》放在了椅子上,对张鲸吩咐起来。
张鲸应了一声,就双脚踩在了《四书集注》和椅子上,把朱翊钧想看的史书替他拿了下来。
朱翊钧接过后就问张鲸:“你的脸怎么样?”
“也就肿了些。”
张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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