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欠税,还把抄没我家的田折银给我了,要不然,我也没钱买你。”
刘确贤在买走来娣后就对来娣说起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来。
“啊!?”
来娣停下脚步,看向刘确贤道:“贤哥儿,那你不该买我的。”
刘确贤摸了摸头笑道:“你不是说你会织布嘛,我想买台织机,让你织布,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回王家私塾读书了。”
来娣没有言语,只跟着刘确贤继续走。
刘确贤又道:“你放心,我听王家的大爷长庚说,现在苏州阊门的布帛是一天一个价,尤其是收布帛生丝这些出海的侨商,给的价更高,靠一妇织布而岁得二十两银不成问题,这足够我俩生活,也能让我读书了。无非你我都辛苦些,你不得休息,我得抽时间往苏州去一去。”
自隆庆开关以后,无论是卖棉布走漕运北上输送九边为军需,还是湖广粮食走长江进入江南,还是江西、南直等货物去闽浙出海,都要经过苏州,尤其是苏州阊门一带。
故而,此时的苏州已算是整个大明的经济中心,所以,苏州也算是大明各类商业产品价格涨跌的风向标地带,基本上苏州涨,其他地方也会跟着涨。
刘确贤这么说后,来娣也就放下心来。
待定好织机,又买了些米肉之类必需品后,刘确贤才和来娣一起回了家。
回家后,来娣自觉地去了厨房,而刘确贤则将买回来的稻草铺在了床上,盖了一张新席子在上面。
饭后,且在看见自家织机送到也付了剩下的银后,两人便约定烧水互相帮对方洗头。
而刘确贤则主动先让来娣先洗,且在用温水浇来娣头时,因看见来娣后脑勺下那白皙的脖颈而痴了一下,有看看里面的想法来。
只是在闻到一股皂荚搓洗后带来的馨香味后,刘确贤脱口而出的只是“来娣姐,你的头发好好闻”一句话。
来娣只是莞尔一笑,问:“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刘确贤才回道:“好了”。
来娣便挤干湿漉漉的头发,摸到凳子上的布,笼住一头乌发,坐在了凳子上,揉搓起来。
而待来娣搓干自己的头发,只随便挽了个髻后,才重新打了盆热水,加冷水试好温度后,才道:“好啦,蹲下来吧。”
刘确贤便跳了下来,揭开头上布团,把头埋进了盆里。
“好多油。”
哗!
随着一股温水流下,来娣就替刘确贤洗了起来。
待洗完搓干后,两人才上了床,各自躺好,互相看着对方,笑了笑。
而这时,天也渐渐变黑,万籁俱寂,只有远处不时传来狗吠之声。
“贤哥儿,我的卖身契你还没撕吧?”
来娣突然开口问道。
“没呢,怎么了?”
刘确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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