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还感到难以接受,且在喃喃念了这么一句后,不由得仰天长吼了一声:“父亲!”
接着,张居正就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而张敬修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唤醒自己父亲,而是整个人也在原地片刻,只呆呆地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敬修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父亲会在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样的风雨。
而与张居正晕厥、张敬修呆滞不同的是,翰林编修吴中行已经犹如问着肉味的豺狼,找到了检讨赵用贤,兴奋地说:“江陵之父没了!现在当时我等清流匡扶礼制的时候了!”
“万一江陵会丁忧回乡,如何办?”
赵用贤回道。
吴中行道:“若如此,则更好,新政可断,礼制可全也!”
“你没说错!”
“现在他张居正才统合起自己的党羽来,还没有可继承其衣钵者,这个时候他离开,就正是时候!”
赵用贤点首说后又道:“总之,现在江陵去,则张党必会群龙无首而陷入内讧,进而分崩离析!”
“但这几乎不可能,江陵怎会任自己新政中断,乃至其党羽分崩离析!”
吴中行言道。
赵用贤听后便说道:“但愿他江陵能去,如此,也不必将来彼此反目!这对于他而言,其实是个急流勇退的机会。”
“没错,新政也该结束了!天下士大夫苦新政久矣!与其等将来陛下结束他,还不如他江陵自己结束他,或许还能保全名节!”
吴中行言道。
“以公之见,新政当因此结束与否?”
吏部尚书张瀚也在次日,与礼部尚书马自强回面时询问起来。
因为张居正父亲去世,整个改革派内部,也是人心惶惶。
张瀚也不敢去面对新政在礼制面前的压力,也就如此询问起马自强来。
马自强道:“虽陛下亦有锐意进取之意,但此时的确是最宜结束改制的时机,清丈田亩在全国已推行近一年,也差不多可以了。”
张瀚点首:“总不能真要让陛下觉得礼制可破例而行吧,若如此,将来还有何规则能约束帝王?”
“这事还是得跟叔大商量商量为好!”
“只要叔大执意丁忧,天子也不好强人所难的。”
马自强道。
张瀚听后点了点头。
“夺情!”
“这次必须援例夺情!”
“他张太岳首先要全了忠,才能去尽孝,现在就因此而退,成什么样子!除了他,没谁能主持眼下的新政,我不能,你们都不能!”
赵贞吉这时倒是在内阁对吕调阳、张四维大声说了起来。
“孟静自然说的没错,但是这还得看元辅自己的意思。”じ☆veЫkメ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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