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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王锡爵、张瀚等一样,因不愿意接受张居正被夺情之事实而主动辞官离开的文官不少。
不少甚至曾是支持改制的人。
这次夺情的确算是一次大的朝堂动荡。
朱翊钧要想张居正不因丁忧之礼而离开,那离开的,就得是把礼制看得比皇权还重的的官员。
本来丁忧制度的设计者,就是因为考虑到会有特殊情况出现,而设置了夺情这一制度来保障皇权,保障皇帝有可以有从容操作的空间。
但没办法,许多士大夫只认丁忧之制,不认夺情之制。
所以,这次注定会有一大批官员,因不接受夺情之制而离开。
王用汲也辞了官。
他在来到海瑞家里时,海瑞也因此对他说了起来:“都说我海某迂阔,没想到你王润莲比我还迂阔!也学那些清流,在这些无关社稷苍生的虚礼道德上做起文章来,这算什么?”
“真要这么在乎孝道大德,怎么贪墨欺民这样损大德的事,又不去做文章了?”
“双亲在时,肯远离父母做官,而唯独在其亡故后又讲究起来。”
“关键只盯着该不该夺情这件事上,有什么意义,难道天子没有夺情之权?”
“若真没有,自当直接批判天子,但偏偏天子是有这权的,那就没什么可说到的了!”
“你说我迂腐也好,说我不知社稷苍生之重也罢!”
“但我实在是不忍看见礼法被坏!”
王用汲苦笑着说了起来,接着就激动地道:
“周公设百官,定礼制,就是因为人人守礼则天下安!”
“可现在,执政者带头不守礼,这能使天下安吗?!”
“谭子理走的真及时!”
“不然,他得被你气死!”
海瑞呵呵冷笑着说后就反问王用汲:“在这之前,人人守丁忧之礼,而天下安了吗?”
“那是因为有人只知守丁忧之礼,而忘了守其他礼!”
“如同现在元辅守了君臣之礼,却忘了守丁忧人子之礼,一样不是好事!”
王用汲回驳道。
“也罢,我知道我说不服你!”
海瑞说了一句就道:“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上书支持夺情,我也不是怕毁了自己的一生清誉,主要是这事轮不着我上疏。而我海刚峰要上疏的话,只能是为社稷苍生,如果礼法坏了利于社祭苍生的国策,那就是礼法本身有问题。”
“公这话是问心无愧之言?”
王用汲问道。
海瑞怔了片刻,旋即点首:“是问心无愧之言!我崇孝道,但也遵臣道,故我事家母以孝,但若家母百年之后,君父不准我丁忧,我亦不会抗旨而从礼制而不守臣道。”
“公不惧将来一生清名因不守礼而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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