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是的!”
张诚回道。
“真是会算计!”
朱翊钧冷笑着说了一句,就又问着张诚:“你们是不是觉得先生离开后,你们就可以上下其手,就可以乱来了?”
“别忘了,朕的先生回乡了,但朕身边还有个高新郑呢!”…朱翊钧问后就沉声了一句,又道:“他们都是世庙朝能跟严分宜打擂台的人,你们玩的把戏,人家早玩过啦!”
张诚这时也只能承认道:“皇爷说的是,是奴婢愚昧!”
“愚钝也就罢了,关键还坏了规矩。”
“人愚钝没什么,按照规矩来活着就行了,就怕愚钝还坏规矩的,把朕给的权势,误以为是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来的,也就不知道天王老子是谁了!”
朱翊钧说着就道:“真是走了一个冯保,来了个人,又想学冯保!”
朱翊钧随即就又看向张诚:“你以为你是冯保?能学他和先生一起扳倒高拱的方式,也和你认识的那些人扳倒朕的先生?”
张诚现在只是磕头如捣蒜,求朱翊钧饶命,也瞥眼看着张宏,等张宏为他说情。
但张宏一直沉默不语,哪怕他都已经把头磕红了。
“而你的确坏了规矩,游七成为锦衣卫官的事没告知给朕也就罢了,还把自己家奴也冒功安插进锦衣卫,当了千户。”
朱翊钧说到这里就又看向张诚,问:“你是早就准备好他张鲸倒台后,你好提督东厂,然后到时候有现成的心腹骨干可以用吗?”
张诚一愣,只得道:“皇爷,奴婢是有罪,但张鲸也不是什么好货!”
“皇爷不知道,他伙同锦衣卫的刘守有收了多少好处,去年,殷少保送给元辅张先生一半丈高的珊瑚树,张家一个月后就转送给了他张鲸!请皇爷明察!”
“张宏,你告诉他吧,那珊瑚树是什么情况。”
朱翊钧这时说了一句。
张宏拱手称是后就对张诚道:“那珊瑚树已经在仁圣太后那里摆着,是张家孝敬两宫太后的,张鲸不过是接收而已,替太后收臣子孝敬之礼,能是收好处?”
张诚怔了片刻,他没想到张鲸早就向皇帝交了保护费,亏他还想着等将来张居正倒台就让言官弹劾张鲸贪财。じ☆veЫkメs? ?
“张诚,朕看你也算伺候朕这么多年的份上,也就给你一点体面,赐你一杯毒酒吧。”
“你下去后,见到冯保,告诉他,来世要记得这内廷真正的主人是谁。”
“这话也送给你。”
朱翊钧说着就道:“明白这话的人都活得很久,不明白的人,就算再机关算尽,也会误了自己的性命!”
这时,张宏已端着一杯毒酒走到了张诚面前来。
张诚看着这杯毒酒迟迟不愿伸手去接。
朱翊钧这时也直接离了乾清宫。
而最后只剩下张宏在这里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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