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说道:“剿匪,县太爷向上申请朝廷调兵,我们山东驻防的兵还是蛮多的,根本用不着组建民团啊!”
张把总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个赵大人可就不懂了,朝廷调兵,先得准备大把的银子,这个东西,如今是朝廷最缺的。
兵部拿不出钱,一定把这个包袱扔给省里。
按理说,省里的总督或者巡抚也有调兵权。
可他们调兵同样需要银子,省里也拿不出钱,大家都穷啊!”
赵雄听完彻底无语了,山东军队那么多,居然都不能动,那还剿个屁匪。
张把总继续说道:“就算拿银子出来,也是没用!”
“怎么说!”赵雄问道。
张把总把手一瘫说道:“举一个例子,就拿微山湖铜山岛的土匪来说,怎么也有千把两千号人,是我们峄县法外之地。
历任县太爷是头痛不已,自己现成的衙役是打不过这群悍匪,要调兵就要呈报济宁府。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济宁府的知州却不能调一兵一卒!”
“为何!”
“原因就在大康朝兵制身上,济宁府的兵是守卫运河用的概不外调。
就算可以使用济宁卫的兵,济宁府的知州大人都无权调动,必须有兵部的官文。
而济宁卫指挥使能用之兵,大概也就一营左右,还不能成建制地调动,而且需要极其繁复的手续。
一营兵才五百多人,去剿灭成千上万的土匪,谁能有必胜的把握?
若不胜,就自己的官帽就玩掉了,甚至还要剥去官服押解上京问罪。
就算能胜,这场仗需要打多长时间?
很可能旷日持久,那么,军费从何而来?
所以,土匪成了地方军政体系的一个脓包,大家都知道它就在那里,但谁都不愿意捅破。
捅破了,很多人都要因此丢掉官帽甚至丢掉脑袋。
不捅破,它又一直在扩大,总有一天自己会破。
所有官员都清楚,只愿自己运气好,在这个脓包自己破掉之前,能够安全离开。
但我们这些低级官员,可就没有哪一个占便宜了。
像你我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官员,守好当地的治安,就算阿弥陀佛了!”
赵雄听完张波的牢骚满地的话语,笑了一笑。
永平元年大运河上爆发了闻香教暴动,给大康朝政府造成了相当大的打击,但是大康朝政府很快就把暴动,残忍地镇压下去了。
然后在山东各地,陆陆续续建立了民团,保乡保土。
他的老爹就是在永平元年,从一个小小的保长,剿匪发家致富的最终当了九品闸官。”
过来大凤酒楼时张把总早就想好说辞,他停顿了一下说:
“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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