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就是苞米、大豆之类,到了秋收,仅仅是人吃的话没多大问题,可若是养上牲口,就相当拮据了,何况还有一部分要交公。
靠近村边河流处也开垦出一些水田,用来种植水稻,每年收到的水稻,那是稀罕物,为数不多,交掉一部分,不到逢年过节,是舍不得拿出来吃的。
日子,大多数过得紧巴巴的。
吕律也到过秀山屯里两次了,有一部分人已经见过他,但大部分也只是听说屯子附近来了個盲流,具体啥样却未曾见过。
他这一路走过,立刻不少人停下手头的活计看来。
大多提防着。
不少盲流在这山里落地生根,一开始的时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破事儿,给人的印象并不好。
吕律倒也懒得去管这些异样的目光,随他们看,他也在看他们,算是混个眼熟。
还未进村,他先在地里看到了王德民,正在地里打理干枯的玉米茬和杂草。
他连着跳下几台地埂,径直朝着王德民走去,边走边叫:“大爷!”
王德民抬眼看见是吕律,笑呵呵地放下了手头工具:“爷们,你咋来了?”
“我那来了条黄毛癞皮狗,还领着三只刚开眼的狗崽子。”吕律笑道。
“黄毛癞皮狗,还领了狗崽子,这好事儿啊!”王德民笑道:“那条赖皮母狗,屯子里的人都知道,整天在山里晃荡,偶尔也会进屯里来。
那狗啊,曾经是屯里刘炮的头狗,可是条好狗啊。”
“刘炮?”吕律微微愣了下。
这个名号,他记得隐约听人提起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老辈人打猎,大多用老洋炮,也称之为炮手,姓带上一个炮字,是人们对拥有高明枪法和打猎经验的猎手的尊称。
“这人你不知道,死了得有三年了,大雪天在山里杀地仓子的时候,被熊霸给拍死的,一群狗,也在那一次,死的只剩下了这条也同样被重伤的黄毛母狗,刘炮管它叫元宝,是他拖出来的最后一条头狗,算算,差不多四岁。
刘炮死后,埋山岗里,这条狗回到家中不吃不喝好多天,老想着往外跑,家里原本是想把它卖了的,正联系着人呢,结果就在人来领狗的时候,咬断绳子跑脱了。
找到的时候,这狗啊,就爬在刘炮的坟边。”
王德民长长叹了口气:“这是条好狗啊。”
吕律没想到,这狗还有这番经历,点点头:“是条忠义之犬啊……后来呢?”
“后来……刘炮的家人不忍心了,也就断了卖掉它的想法,就让它陪着刘炮,开始的时候,他们家还时不时地上山投喂点东西,后来,终究是刘炮没了,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渐渐地也就顾不上了,只是这狗还真活了下来,就在那坟边刨了个土洞住着,成了野狗。”
王德民说到这,抬头看着吕律:“平日里,那狗谁都不让靠边,屯里有几个喜欢吃狗肉的还去逮过,但这狗警觉啊,总是能早早地跑掉。
有一次被人去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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