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你说只想读书下棋,颐养天年,我现在的身份,也足可以读书下棋,钓鱼赏月,还能去秦淮听听小曲,去街上尝尝美食……你辛苦了几十年,也不过是我现在的状态而已。”
徐景昌很诚恳道:“晚辈扪心自问,这一生也达不到少师的万分之一,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呢?早早学习少师,颐养天年,安安心心过快活的日子,这不是挺好吗?您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完,姚广孝彻底无语了,他见的人不少,就连朱棣都被他忽悠瘸了,可年纪轻轻,又这么刁钻古怪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曾经沧海难为水,你不去领略一番,就这么不思进取,小小年纪,就要颐养天年,你这是没出息!”
徐景昌更笑了,“或许吧,但是外面的水深,我怕把我淹死。毕竟我爹刚走,大伯又在死牢。少师,你就可怜可怜晚辈,让我安安稳稳过几天轻松的日子。”
徐景昌笑嘻嘻道:“要不这样,我给您当个徒弟,您想下棋看书,我都伺候着,然后咱们师徒两个在应天找乐子。吃吃喝喝,游游逛逛,对了,咱还能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心怀宇宙,比起朝堂的蝇营狗苟有趣多了。您说是不是?”
姚广孝沉默不语,就在那里思考着,徐景昌还当他动心了,就随手搬过来一副象棋,“姚少师,这是用金丝楠木做的,据说是太祖赐给我祖父的,好东西,您要有兴趣,我就送给您。”
姚广孝简直哭笑不得,他怎么会稀罕这玩意……
“少侯爷,老衲绝无恶意,推荐你当通政使,也是因为纵观整个朝堂,你都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六部九卿,只有通政使,不必有太多的学问资历。六部尚书,左都御史,这些位置,老衲没有举荐你,你又何必疑心老衲?”
徐景昌淡然一笑,根本没接话,你老和尚一肚子坏水,我要是不加小心,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少师,你也不必浪费口舌,回头我就去面见皇后,我跟她说,年纪小,不懂事,让她安排我去国子监读书,我在国子监学个几年,也就是了。”
“不行!”
姚广孝急了,“少侯爷,事到如今,老衲也只有打开天窗了。前面老衲说过,我要保方孝孺,你可知为什么?”
徐景昌也是一怔,果然,姚广孝不是迂腐的人,更不会觉得保住方孝孺就保住了读书人的种子,这里面必定有更深的算计。
“少侯爷,你问了老衲不少问题,老衲也反问你一句,你说陛下麾下诸将,比起当年的淮西勋贵如何?”
徐景昌几乎毫不犹豫就摇头了。
双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上的。
淮西勋贵这一波,徐达、常遇春、冯胜、傅友德、蓝玉,随便拎出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哪怕放在五千年的历史上,那也是出类拔萃的将才。
朱棣手下这帮,张玉、丘福、朱能,他们能打吗?
打不了,丘福那样的,都当了先锋了。
他能当吗?当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要不是耿炳文遭到掣肘,光是这一个老将,就能挫败整个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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