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收敛,还是那个君心难测的帝王。
梁九功将新端来的汤轻轻放在桌子上,在桌子上碰撞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那一瞬间,乌玛禄什么都明白了。
她想,算了。
是的,算了。
她说:“是奴才自己要来的。”
乌玛禄的视线收了回来,垂着首,带着几分温婉顺从。
梁九功低着头,谦卑的退到一旁,让其他小太监把托盘拿出去了。
她抬头看着康熙,眸子水润:“没有爷,奴才该怎么办呢。”
梁九功笼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松开。
康熙放松了下来,依旧不语。
乌玛禄轻声道:“没有爷,奴才连咱们的孩子都护不住。”
康熙坐直了身子:“梁九功!”
梁九功上前:“奴才在。”
“去查!”
梁九功垂首:“是。”
王太医来得很快,他已经忘了乌玛禄,但看见梁九功,也找到了那微薄的记忆。
王太医诊完脉,直接道:“姑娘的确小产过一回,要好生调养。”
他顿了顿:“脾虚胃弱,脉象弱,之前的药方可能相冲,臣一会儿重拟个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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